86、闹鬼公寓之绝命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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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姐：你在教我做事？］
高个子也就是储娥抬头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别的什么，开口道：“昨晚我们听到有敲门的声音，后来窗户那边,也发出了撞击的声音。”
“但是我们从屋里看的时候，外面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倒是落地窗似乎被撞碎了,发出了一声巨响。”
“没错，我们都听到了敲门的声音,隐隐约约也能听到玻璃撞击的声音。”五楼另外一个房间的人开口道。
“我们太害怕了，开门跑出来,一出来就晕了过去。”储娥道,“我还是听到他们的声音才醒过来的。”
“是这样的。”五人开口再次做证明。
“我们一出来就看到了躺着两个人,一时之间吓到了，后来他醒了我们还以为诈尸了呢。”
“这么说的话，很有可能昨晚鬼动手了？”寸头总结道，“这可不太妙。”
“等等那个女人呢？”寸头猛地看向羊善,斟酌用词小心翼翼道：“多出来的只有她一个,会不会是她？”
“看我做什么？”羊善抬眸道，“她有腿有脚,我还能将她绑在身上不成？”
说话间看向储娥，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
“那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她没有跟你在一起。”林依依头脑清醒道，“人很有可能是她杀的？”
“这不是都摆在明面上了？说这么多废话。”怖女冷笑道，“现在还是检查一下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对，就这样。”寸头接过话头，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羊善,“你看，还有什么建议吗？”
“没有。”羊善懒洋洋道。
“我能下去吃掉东西吗？”储娥看向寸头，“有点撑不住了。”
寸头骂了一句事多，不过对于高个子的询问态度非常满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储娥跟几人示意，抬脚往楼梯口去，楼梯是。螺旋向上的那种，算不上非常狭窄，但是并行通过两名成年男子还是有些勉强。
而羊善就大大咧咧地站在楼梯上，既没有要上去的意思，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跟个大爷一样堵着楼梯口。
“劳驾？”储娥道。
羊善：“……”
确定了，是她没错
了。
问题是，怎么不选他？一体两魂不香吗？
是他长得不够普通？
羊善哼唧一声，率先走在前面。
储娥跟上去，她一走，面具人不着痕迹跟上去。
林依依自觉一直留在这里，不仅得不到什么线索，而且还会被集体攻击，自然也不想在这待着。再加上她总觉得面具人对高个子的态度很奇怪，有些不放心，因此跟着下去了。
怖女见她离开，眼底闪过一丝什么，转头对寸头有意无意地抱怨道：“真是的，早知道这小丫头脾气这么大，昨天就不该说实话惹她不高兴。您猜怎么着，今早下去之后，我们什么饭都没有了。”
“何必呢？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搞这些东西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罢了，觉得这里跟爱情副本一样，都得捧着她。死了一两回，就知道恐怖副本是什么样。”寸头冷笑道，“到时候就知道厉害了。”
怖女低声应和，眼里有些失望。
本以为这么个蠢货，听到她这么说，一定会去教训那个女人，谁知道就得到这么一句可有可无的回答。
“说得应该就是这个。”有玩家突然叫到，“这里破了个大洞。”
寸头飞快过去，果然看到落地窗上有一个大洞，地面上全是碎玻璃渣。
“所以可能是鬼破窗进来，那两人开门跑出去却没有关门，结果被闯进屋里的鬼追上杀死了？”有人推测。
“为什么那个大高个没死？”怖女皱着眉头，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夜只能杀死一个？”
“这样也说得通。”寸头赞赏地看向怖女，“第一个晚上就死了，昨天晚上又死了一个，看来就是这样没错了，一个晚上鬼只能杀死一个，而我们只要活够七天就可以，现在已经是第三天。”
“按照经验来看后面几天鬼怪会加大力度，到时候可能就不止死一个了。”怖女接话，“这条信息也没什么用处，我们还是需要找到死者的死因，抓到鬼怪的特点。”
她一番话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同，大家顺着她的意思开始搜查。
而储娥这边到了一楼，刚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被林依依抢了先，“我来做，你想吃
什么？”
储娥也没有推辞，温和道：“多谢你，随便一点什么都可以。”主要是当鬼时除了痛感没有别的感觉，一进入人的身体，饥饿与寒冷齐齐袭来，她不由有些难以忍耐，需要进食一些热食。
“不，不用谢。”林依依结结巴巴道，话刚说出口瞬间脸就红了，惹羞成怒般将储娥推出厨房。
储娥被推出来时还有些不明所以。
倒是羊善在旁边站着，看着两人说话的全部过程，眼底神色越来越沉。这两人的氛围怎么看着这么奇怪？
尤其是那个不知道叫什么，非常不专业的女人，格外奇怪，怎么好像是——
羊善猛地惊醒，咬牙切齿地盯着厨房门口，走过去将正准备离开的储娥连拉带拽地拖走了。
眼看要将人往楼上拉，储娥余光看到面具人，挣脱了羊善的束缚，“你，你这是做什么？”
羊善刚要说什么，话到嘴边一转，变了个意思，“你在楼上的说辞可说服不了我，为什么你活着？难不成你身上有什么道具？”
“还是说，根本就是你动得手？”
羊善的话攻击性很强，直接将人堵在了墙上，“我怀疑你有问题啊，不过谁让我这个人……看什么呢？”他转头看向角落里的面具人，“我的戏，看是要收钱的。”
面具人顿时慌慌张张地道歉离开，离开前，还被沙发绊了一跤，摔在了沙发上。
羊善就这么扭头似笑非笑看着他。
面具人慌慌张张爬起来，从两人身边跑到楼上。
羊善刚想说什么，被储娥伸手捂住了嘴。
储娥自己开口道：“我说得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羊善在他手下闷笑一声，到底没法对着这个身体发四姨奥，倒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储娥自己都没适应这个身体。
她自己可能没发现，她习惯用手指敲点身侧，但是从他认出她之后，她的胳膊几乎是僵持在身体两侧，别说维持自己的小习惯了，动都不动一下。
“我说怀疑也不是胡说。”羊善突然凑过去。
高个子身高很高，但是在羊善面前，还是矮了半头。
羊善往前一步，刚好将人圈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昏迷的人，可不会动。”
［操，这都被发现
了？］
他指了指储娥的鼻子。
储娥愣了愣，转头看向旁边的玻璃，从玻璃上能清楚看到高个子的鼻子，因为正面朝下的砸下去，鼻梁都歪了，鼻翼下隐约还能看到一些血迹。
而她居然丝毫没有感受到这点，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感受到鼻子有什么感觉。
［这有什么？］
［你傻啊，流血的话，地上肯定有痕迹，娥姐恢复身体后爬起来去屋里检查东西，她一动，鼻子的血能不流下来？］
［？这么大个bug娥姐怎么没发现？她当时好像就没注意到。］
“很正常。”羊善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懒洋洋道：“你刚进入身体后，五感的感觉都会察觉不到。”
［确实，我记得姐姐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站起来后又直愣愣站着好一会儿才转身，何止是五感，差点成僵尸了。］
［羊姐多有经验啊。］
“想必你也发现了，虽然感受不到痛处，但是你会觉得饥饿跟寒冷。这个一个是因为潜意识的作用，你饮食正常，三顿顿顿不落，变鬼后无法进食，自然在成人后就会觉得饥饿。”
“至于寒冷。”羊善伸手摸了摸储娥的脖颈，“体温越来越低了，当然会觉得寒冷，等到你没有感觉的时候，这个身体你就用不了了。”
储娥闻言：“所以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疼？”
羊善手下猛地用力，储娥皱了皱眉头，她感受到了，疼痛跟窒息。
“说了是刚进入身体。”
储娥现在明白了，但是她同时想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一具身体能用的时间有限，也就是说鬼想要用人的身份在公寓里，就需要——
不停地换身体。
“你、你、你们在做什么！”惊恐中夹杂着难以置信与心碎的声音从他们身后炸起。
羊善懒洋洋回头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觉得呢？”
林依依：“……”
觉得您母亲！
“你，你这样做，对得起储娥吗！”林依依为爱则刚，两三步走过去，厉声呵斥道：“你喜欢的明明就是储娥，做什么要缠着……”她不知道高个子的名字，越过这点道，“就算你要朝三暮四，也不应该找他！你应该去找女人！你是个异性恋，却去勾引男人！你简
直！简直道德败坏！”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道德败坏羊善善。］
［可怜替身高大个，所以高大个叫什么？］
［不知道啊。］
储娥平静地看着他们，插了一句话，“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请问这位……”
“林依依！我叫林依依！”
储娥：“林小姐，我可以去吃饭吗？”
“当然当然，我带你去？”林依依殷勤道，努力三百六十度展示出来女性的魅力，让他脱离苦海。
羊狗有什么好？！除了长得好看，家里有钱，人有本事，对对象……靠！
林依依态度更温柔了，简直能掐出水来，生动形象的展示了什么叫做温柔似水，什么叫水做的女人。
储娥倒是很喜欢林依依，比起行乐闺蜜那种酒肉塑料朋友，这种善解人意又温柔的妹子，更得她喜欢。
不过介于她目前是男性的身体，只能拉开距离，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对人女孩子也不好。
“谢谢，不过我自己过去就可以。”储娥说话间看了羊善一眼。
羊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
［作为最开始就喜欢娥姐的忠实粉，我打赌对于林依依这种女孩子，娥姐是不排斥甚至有点喜欢的，她只有对角色父母有特定的责任心，而现在明显是警告羊姐不要捉弄人家。］
［哈哈哈之前那么多男人女人攻略娥姐都失败了，没想到啊，居然现在对一个林依依。］
［林依依怎么了？你看果断不做作、不矫情、能刚能屈，尤其是对人温柔，多好啊，要我我也喜欢。］
［林依依早先就应该披个男皮去攻略储娥。］
系统看到也觉得后悔，早知道储娥喜欢这款的，当初怎么就不多找一些温文尔雅的男人。
但是真正温文尔雅的男人好像也不玩游戏，玩游戏也不开直播。
［这已经不是绿了，这是危！］
［哟哟哟，火葬场还没迎来，拦路虎先出现了。］
［哪来的火葬场，娥姐不都见了羊善男性身体？还答应了会考虑考虑？］
“我警告你，离他远点！”林依依看储娥离开，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你不知道我们女人手段多着呢！”
羊善被气笑了，“女人？
”
“很了不起吗？当谁没做过女人？”
他嘴角含着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小妹妹，你放心，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林依依：“……”
“这是你逼我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储娥姐！”
羊善：“？”
刚刚从厨房端出饭菜的储娥，转头看向羊善，眼里明明白白写着，说什么？
“说储娥美丽大方又可爱。”羊善张口就来。
林依依叹了一口气，“你这么说，就当是这样吧。”她非常失望地看向他，“只是希望储娥姐姐能擦亮眼睛。”
［哈哈哈艹，这是什么招数！］
［绿茶？白莲？］
［依依显然是心机girl。］
羊善：怎么就姐姐了？
林依依却不在说什么，走到储娥面前坐下，面色勉强提起来笑容，“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做的很简单的米饭跟青椒土豆。
“我在副本里学的，不过学得不是很好。”林依依羞涩道。
“很好了。”
储娥实事求是道，转头突然想起来羊善还欠她一顿饭。
“那就好。”林依依道，高个子相貌平平，也就个身高能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的眼睛，她就放松又欢喜。
“有多好吃，让我也尝尝？”羊善凑过去，似笑非笑。
“不好意思啊，只做了一人份。”
“这有什么？”羊善看向储娥，“我又不嫌弃。”
“别闹了。”储娥平静道。
羊善几乎撑不住脸上的表情，指着自己问道，“你、说、什、么？”
林依依被维护有些甜蜜，闻言却警惕起来，在她听来这话就是威胁，羊善可不是什么善茬。
“你别说哥哥，你想吃的话，我再去弄。”林依依生怕高个受伤。
储娥放下筷子，看着羊善，狐疑道：“你吃吗？”
羊善：“……”
这他妈是吃不吃的问题？！
这个该死的没有良心的直女！
［艹艹艹哈哈哈哈特码的太搞笑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我喜欢的人变成了男人，为了喜欢她的别的女人，呵斥了我。］
［剧本是不是拿错了？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就是女主角跟女小三不是这个意思大战三百回合，但是男主角就是看不出三儿的心机
，对女主虐来虐去？］
［打扰一下，你觉得羊善是那种女主？］
羊善面目一变，垂着眼，“没想到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模样可怜的，林依依都想安慰了。
但是她转头看了一眼高个的眼睛，好了，墙头又稳了。
“可你刚刚还说储娥姐姐缠着你呢。”林依依开口就是炸弹。
羊善下意识去看储娥，却发现她脸上没什么变化，注意到羊善的目光，平静地跟他对视。
羊善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羊善上去了，储娥在吃饭，林依依陪着她。
“其实，我刚刚是胡说的。”林依依道，“他没说储娥姐姐。”
储娥点点头，面上没有丝毫变化。
“你知道？”林依依诧异道。
储娥：“知道。”
“那你怎么？”林依依顿了顿，“你们是不是认识？还是说你是——”
等等，储娥好像曾经就有过一次男装。
“次奥！”林依依猛地反应过来，“我说我一个颜狗，怎么看到一双眼睛，就会喜欢……”她猛地刹住车，“不好意思啊，那你们之前？”
“没事，他发发脾气就好了。”
林依依：“……”
我失恋了还被喂狗粮？
“算了，我上楼睡一会儿，一晚上没睡了。”
储娥点头，温和道：“好好休息。”
林依依匆匆点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太丢人了！怎么能这么丢人！
储娥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视线扫过旁边的沙发，若无其事地开始吃饭。
一楼安静极了，只有储娥碗筷碰撞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听到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储娥眼睫微颤，吃饭的动作却不变。
下一秒，耳后一股气流袭过，储娥猛地仰身，与此同时手里拿着的碗猛地砸在桌面上，瓷碗瞬间破碎，她反手朝着袭击过去。
身后空无一人，但瓷片切割□□的声音却非常的清晰，割开□□后，甚至有一声闷哼，很显然有一个隐形的人出现在这里。
随后储娥将另一只手上的筷子用力插过去，但这一次她的手腕被人握住了，储娥没有停顿腿一翻踹过去。
“来人啊！”她高声叫道，“抓到鬼了！”
这声音一落，楼梯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随
后一大群玩家冲出来，显然是早就听到了声音，但是因为不知道情况，所以一直没有下来。
听到被抓到了，才匆匆忙忙下来。
玩家看到储娥的动作，就意识到什么。
几个玩家对视一眼，两三个道具砸过去，将面具人砸了出来。
“怎么是你！”之前去五楼的玩家认出了面具人，诧异道。
没有去五楼的玩家闻言道：“谁？你们认识？是玩家吗？我怎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
“玩家，住在502。”
“玩家怎么攻击玩家？”
人群里突然传出这么一声，惊吓到了所有的玩家，对啊，玩家怎么会攻击玩家？
“他不是玩家！”面具人突然开口道，“他是鬼！”
“如果她是鬼，为什么抓到你之后还要叫我们？图什么？暴露自己？”玩家急了反驳道。
“真的，我没有撒谎，昨天晚上他跟另外一个人都被鬼杀死了，第二天早上另一个玩家死了，他却又活了过来，这不是很奇怪吗？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鬼借着他的身体复活，从而能够成功隐藏在玩家中间。”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有玩家将人绑起来，“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不然我为什么要利用道具来攻击他，攻击玩家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我现在还不得不暴露了自己的底牌道具。”
储娥没有反驳，抬眸将所有人的表情反应收归眼底。
“这倒是。”有玩家被说服了。
无利不往，这个词非常容易感同身受，没有利益地驱使，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们明明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但是在从猫眼以及门缝中看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储娥开口道，“你敢说，昨天动手的不是你？”
不等他反驳继续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隐身在门后，让人误以为有人敲门。而因为落地窗传来的声音更加紧迫，所以惊慌失措的情况下，看到门外没人，以为门外是安全的。于是开门跑出去，出来之后直接被隐身的你斩杀。”
“你不用反驳，你看到我的神情就像看到鬼一样。如果你只是看到了人倒在地上，凭什么笃定人已经死了？而不是晕过去？”
面具人噎住
了，几乎所有的话都被堵死了。
他开始后悔，不该下手这么仓促。
“但是他一个玩家为什么要伤害玩家呢？”
“这还不简单，所有的玩家死了，就算没有到结束时间，也会自动成为赢家，离开副本。”羊善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望着所有人，冷笑道，“想法不错。”
这话一出人群瞬间就躁动起来，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因为鬼怪难以对付，所以就敢对付同类？
更何况，这话勾起了部分人的阴暗面，不少人都打这个主意，区别是他们准备苟到最后，等鬼怪将玩家斩杀差不多之后，再出来黄雀在后。
“他真的是鬼，我能肯定会一点。”面具人道，“没错，人是我杀的，所以我非常肯定昨晚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但是他现在却好好的站在这里，除了被鬼附身，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死去的玩家会化成鬼。但是矮个子却没有变成鬼，所以他一定是鬼。”
储娥：“我有道具不可以吗？你不会以为你能杀人，而我就不能用道具抵制吧？”
说得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再取得信任。
面具人本就没希望一头定死，他希望的是：相互猜疑，自相残杀。
这才有意思。
他刚想开口再添点柴火，身体突然就僵住了，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往外凸着，牙齿打着颤，嗓子深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在他身边的玩家小心翼翼过去，“喂，你不要装神弄鬼，你……”
话没说完，眼前猛地一花，等再次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鲜红，他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脸，温热的血液。
是面具人的血！
面具人死了，就在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膨胀的气球，突然炸开。
玩家们反应极快地背对背站立在一起，围城一个圈，“警戒！警戒！”
话虽然这么说，动作也这么做，但是每个人心底都非常没底气，刚刚面具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直接炸开，他们的警戒真的有用吗？
谁都不敢说，谁也不敢放松警惕。
在这种情况下，储娥跟羊善的反应就非常淡然。
羊善甚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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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也就是储娥抬头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别的什么，开口道：“昨晚我们听到有敲门的声音，后来窗户那边,也发出了撞击的声音。”
“但是我们从屋里看的时候，外面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倒是落地窗似乎被撞碎了,发出了一声巨响。”
“没错，我们都听到了敲门的声音,隐隐约约也能听到玻璃撞击的声音。”五楼另外一个房间的人开口道。
“我们太害怕了，开门跑出来,一出来就晕了过去。”储娥道,“我还是听到他们的声音才醒过来的。”
“是这样的。”五人开口再次做证明。
“我们一出来就看到了躺着两个人,一时之间吓到了，后来他醒了我们还以为诈尸了呢。”
“这么说的话，很有可能昨晚鬼动手了？”寸头总结道，“这可不太妙。”
“等等那个女人呢？”寸头猛地看向羊善,斟酌用词小心翼翼道：“多出来的只有她一个,会不会是她？”
“看我做什么？”羊善抬眸道，“她有腿有脚,我还能将她绑在身上不成？”
说话间看向储娥，脸上露出狐疑的神情。
“那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她没有跟你在一起。”林依依头脑清醒道，“人很有可能是她杀的？”
“这不是都摆在明面上了？说这么多废话。”怖女冷笑道，“现在还是检查一下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对，就这样。”寸头接过话头，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羊善,“你看，还有什么建议吗？”
“没有。”羊善懒洋洋道。
“我能下去吃掉东西吗？”储娥看向寸头，“有点撑不住了。”
寸头骂了一句事多，不过对于高个子的询问态度非常满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储娥跟几人示意，抬脚往楼梯口去，楼梯是。螺旋向上的那种，算不上非常狭窄，但是并行通过两名成年男子还是有些勉强。
而羊善就大大咧咧地站在楼梯上，既没有要上去的意思，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跟个大爷一样堵着楼梯口。
“劳驾？”储娥道。
羊善：“……”
确定了，是她没错
了。
问题是，怎么不选他？一体两魂不香吗？
是他长得不够普通？
羊善哼唧一声，率先走在前面。
储娥跟上去，她一走，面具人不着痕迹跟上去。
林依依自觉一直留在这里，不仅得不到什么线索，而且还会被集体攻击，自然也不想在这待着。再加上她总觉得面具人对高个子的态度很奇怪，有些不放心，因此跟着下去了。
怖女见她离开，眼底闪过一丝什么，转头对寸头有意无意地抱怨道：“真是的，早知道这小丫头脾气这么大，昨天就不该说实话惹她不高兴。您猜怎么着，今早下去之后，我们什么饭都没有了。”
“何必呢？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搞这些东西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罢了，觉得这里跟爱情副本一样，都得捧着她。死了一两回，就知道恐怖副本是什么样。”寸头冷笑道，“到时候就知道厉害了。”
怖女低声应和，眼里有些失望。
本以为这么个蠢货，听到她这么说，一定会去教训那个女人，谁知道就得到这么一句可有可无的回答。
“说得应该就是这个。”有玩家突然叫到，“这里破了个大洞。”
寸头飞快过去，果然看到落地窗上有一个大洞，地面上全是碎玻璃渣。
“所以可能是鬼破窗进来，那两人开门跑出去却没有关门，结果被闯进屋里的鬼追上杀死了？”有人推测。
“为什么那个大高个没死？”怖女皱着眉头，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夜只能杀死一个？”
“这样也说得通。”寸头赞赏地看向怖女，“第一个晚上就死了，昨天晚上又死了一个，看来就是这样没错了，一个晚上鬼只能杀死一个，而我们只要活够七天就可以，现在已经是第三天。”
“按照经验来看后面几天鬼怪会加大力度，到时候可能就不止死一个了。”怖女接话，“这条信息也没什么用处，我们还是需要找到死者的死因，抓到鬼怪的特点。”
她一番话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同，大家顺着她的意思开始搜查。
而储娥这边到了一楼，刚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被林依依抢了先，“我来做，你想吃
什么？”
储娥也没有推辞，温和道：“多谢你，随便一点什么都可以。”主要是当鬼时除了痛感没有别的感觉，一进入人的身体，饥饿与寒冷齐齐袭来，她不由有些难以忍耐，需要进食一些热食。
“不，不用谢。”林依依结结巴巴道，话刚说出口瞬间脸就红了，惹羞成怒般将储娥推出厨房。
储娥被推出来时还有些不明所以。
倒是羊善在旁边站着，看着两人说话的全部过程，眼底神色越来越沉。这两人的氛围怎么看着这么奇怪？
尤其是那个不知道叫什么，非常不专业的女人，格外奇怪，怎么好像是——
羊善猛地惊醒，咬牙切齿地盯着厨房门口，走过去将正准备离开的储娥连拉带拽地拖走了。
眼看要将人往楼上拉，储娥余光看到面具人，挣脱了羊善的束缚，“你，你这是做什么？”
羊善刚要说什么，话到嘴边一转，变了个意思，“你在楼上的说辞可说服不了我，为什么你活着？难不成你身上有什么道具？”
“还是说，根本就是你动得手？”
羊善的话攻击性很强，直接将人堵在了墙上，“我怀疑你有问题啊，不过谁让我这个人……看什么呢？”他转头看向角落里的面具人，“我的戏，看是要收钱的。”
面具人顿时慌慌张张地道歉离开，离开前，还被沙发绊了一跤，摔在了沙发上。
羊善就这么扭头似笑非笑看着他。
面具人慌慌张张爬起来，从两人身边跑到楼上。
羊善刚想说什么，被储娥伸手捂住了嘴。
储娥自己开口道：“我说得都是真的，你相信我？”
羊善在他手下闷笑一声，到底没法对着这个身体发四姨奥，倒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储娥自己都没适应这个身体。
她自己可能没发现，她习惯用手指敲点身侧，但是从他认出她之后，她的胳膊几乎是僵持在身体两侧，别说维持自己的小习惯了，动都不动一下。
“我说怀疑也不是胡说。”羊善突然凑过去。
高个子身高很高，但是在羊善面前，还是矮了半头。
羊善往前一步，刚好将人圈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昏迷的人，可不会动。”
［操，这都被发现
了？］
他指了指储娥的鼻子。
储娥愣了愣，转头看向旁边的玻璃，从玻璃上能清楚看到高个子的鼻子，因为正面朝下的砸下去，鼻梁都歪了，鼻翼下隐约还能看到一些血迹。
而她居然丝毫没有感受到这点，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感受到鼻子有什么感觉。
［这有什么？］
［你傻啊，流血的话，地上肯定有痕迹，娥姐恢复身体后爬起来去屋里检查东西，她一动，鼻子的血能不流下来？］
［？这么大个bug娥姐怎么没发现？她当时好像就没注意到。］
“很正常。”羊善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懒洋洋道：“你刚进入身体后，五感的感觉都会察觉不到。”
［确实，我记得姐姐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站起来后又直愣愣站着好一会儿才转身，何止是五感，差点成僵尸了。］
［羊姐多有经验啊。］
“想必你也发现了，虽然感受不到痛处，但是你会觉得饥饿跟寒冷。这个一个是因为潜意识的作用，你饮食正常，三顿顿顿不落，变鬼后无法进食，自然在成人后就会觉得饥饿。”
“至于寒冷。”羊善伸手摸了摸储娥的脖颈，“体温越来越低了，当然会觉得寒冷，等到你没有感觉的时候，这个身体你就用不了了。”
储娥闻言：“所以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疼？”
羊善手下猛地用力，储娥皱了皱眉头，她感受到了，疼痛跟窒息。
“说了是刚进入身体。”
储娥现在明白了，但是她同时想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一具身体能用的时间有限，也就是说鬼想要用人的身份在公寓里，就需要——
不停地换身体。
“你、你、你们在做什么！”惊恐中夹杂着难以置信与心碎的声音从他们身后炸起。
羊善懒洋洋回头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觉得呢？”
林依依：“……”
觉得您母亲！
“你，你这样做，对得起储娥吗！”林依依为爱则刚，两三步走过去，厉声呵斥道：“你喜欢的明明就是储娥，做什么要缠着……”她不知道高个子的名字，越过这点道，“就算你要朝三暮四，也不应该找他！你应该去找女人！你是个异性恋，却去勾引男人！你简
直！简直道德败坏！”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道德败坏羊善善。］
［可怜替身高大个，所以高大个叫什么？］
［不知道啊。］
储娥平静地看着他们，插了一句话，“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请问这位……”
“林依依！我叫林依依！”
储娥：“林小姐，我可以去吃饭吗？”
“当然当然，我带你去？”林依依殷勤道，努力三百六十度展示出来女性的魅力，让他脱离苦海。
羊狗有什么好？！除了长得好看，家里有钱，人有本事，对对象……靠！
林依依态度更温柔了，简直能掐出水来，生动形象的展示了什么叫做温柔似水，什么叫水做的女人。
储娥倒是很喜欢林依依，比起行乐闺蜜那种酒肉塑料朋友，这种善解人意又温柔的妹子，更得她喜欢。
不过介于她目前是男性的身体，只能拉开距离，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对人女孩子也不好。
“谢谢，不过我自己过去就可以。”储娥说话间看了羊善一眼。
羊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
［作为最开始就喜欢娥姐的忠实粉，我打赌对于林依依这种女孩子，娥姐是不排斥甚至有点喜欢的，她只有对角色父母有特定的责任心，而现在明显是警告羊姐不要捉弄人家。］
［哈哈哈之前那么多男人女人攻略娥姐都失败了，没想到啊，居然现在对一个林依依。］
［林依依怎么了？你看果断不做作、不矫情、能刚能屈，尤其是对人温柔，多好啊，要我我也喜欢。］
［林依依早先就应该披个男皮去攻略储娥。］
系统看到也觉得后悔，早知道储娥喜欢这款的，当初怎么就不多找一些温文尔雅的男人。
但是真正温文尔雅的男人好像也不玩游戏，玩游戏也不开直播。
［这已经不是绿了，这是危！］
［哟哟哟，火葬场还没迎来，拦路虎先出现了。］
［哪来的火葬场，娥姐不都见了羊善男性身体？还答应了会考虑考虑？］
“我警告你，离他远点！”林依依看储娥离开，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你不知道我们女人手段多着呢！”
羊善被气笑了，“女人？
”
“很了不起吗？当谁没做过女人？”
他嘴角含着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小妹妹，你放心，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林依依：“……”
“这是你逼我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储娥姐！”
羊善：“？”
刚刚从厨房端出饭菜的储娥，转头看向羊善，眼里明明白白写着，说什么？
“说储娥美丽大方又可爱。”羊善张口就来。
林依依叹了一口气，“你这么说，就当是这样吧。”她非常失望地看向他，“只是希望储娥姐姐能擦亮眼睛。”
［哈哈哈艹，这是什么招数！］
［绿茶？白莲？］
［依依显然是心机girl。］
羊善：怎么就姐姐了？
林依依却不在说什么，走到储娥面前坐下，面色勉强提起来笑容，“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做的很简单的米饭跟青椒土豆。
“我在副本里学的，不过学得不是很好。”林依依羞涩道。
“很好了。”
储娥实事求是道，转头突然想起来羊善还欠她一顿饭。
“那就好。”林依依道，高个子相貌平平，也就个身高能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的眼睛，她就放松又欢喜。
“有多好吃，让我也尝尝？”羊善凑过去，似笑非笑。
“不好意思啊，只做了一人份。”
“这有什么？”羊善看向储娥，“我又不嫌弃。”
“别闹了。”储娥平静道。
羊善几乎撑不住脸上的表情，指着自己问道，“你、说、什、么？”
林依依被维护有些甜蜜，闻言却警惕起来，在她听来这话就是威胁，羊善可不是什么善茬。
“你别说哥哥，你想吃的话，我再去弄。”林依依生怕高个受伤。
储娥放下筷子，看着羊善，狐疑道：“你吃吗？”
羊善：“……”
这他妈是吃不吃的问题？！
这个该死的没有良心的直女！
［艹艹艹哈哈哈哈特码的太搞笑了，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我喜欢的人变成了男人，为了喜欢她的别的女人，呵斥了我。］
［剧本是不是拿错了？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就是女主角跟女小三不是这个意思大战三百回合，但是男主角就是看不出三儿的心机
，对女主虐来虐去？］
［打扰一下，你觉得羊善是那种女主？］
羊善面目一变，垂着眼，“没想到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模样可怜的，林依依都想安慰了。
但是她转头看了一眼高个的眼睛，好了，墙头又稳了。
“可你刚刚还说储娥姐姐缠着你呢。”林依依开口就是炸弹。
羊善下意识去看储娥，却发现她脸上没什么变化，注意到羊善的目光，平静地跟他对视。
羊善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羊善上去了，储娥在吃饭，林依依陪着她。
“其实，我刚刚是胡说的。”林依依道，“他没说储娥姐姐。”
储娥点点头，面上没有丝毫变化。
“你知道？”林依依诧异道。
储娥：“知道。”
“那你怎么？”林依依顿了顿，“你们是不是认识？还是说你是——”
等等，储娥好像曾经就有过一次男装。
“次奥！”林依依猛地反应过来，“我说我一个颜狗，怎么看到一双眼睛，就会喜欢……”她猛地刹住车，“不好意思啊，那你们之前？”
“没事，他发发脾气就好了。”
林依依：“……”
我失恋了还被喂狗粮？
“算了，我上楼睡一会儿，一晚上没睡了。”
储娥点头，温和道：“好好休息。”
林依依匆匆点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太丢人了！怎么能这么丢人！
储娥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视线扫过旁边的沙发，若无其事地开始吃饭。
一楼安静极了，只有储娥碗筷碰撞的声音，隐隐约约能听到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储娥眼睫微颤，吃饭的动作却不变。
下一秒，耳后一股气流袭过，储娥猛地仰身，与此同时手里拿着的碗猛地砸在桌面上，瓷碗瞬间破碎，她反手朝着袭击过去。
身后空无一人，但瓷片切割□□的声音却非常的清晰，割开□□后，甚至有一声闷哼，很显然有一个隐形的人出现在这里。
随后储娥将另一只手上的筷子用力插过去，但这一次她的手腕被人握住了，储娥没有停顿腿一翻踹过去。
“来人啊！”她高声叫道，“抓到鬼了！”
这声音一落，楼梯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随
后一大群玩家冲出来，显然是早就听到了声音，但是因为不知道情况，所以一直没有下来。
听到被抓到了，才匆匆忙忙下来。
玩家看到储娥的动作，就意识到什么。
几个玩家对视一眼，两三个道具砸过去，将面具人砸了出来。
“怎么是你！”之前去五楼的玩家认出了面具人，诧异道。
没有去五楼的玩家闻言道：“谁？你们认识？是玩家吗？我怎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
“玩家，住在502。”
“玩家怎么攻击玩家？”
人群里突然传出这么一声，惊吓到了所有的玩家，对啊，玩家怎么会攻击玩家？
“他不是玩家！”面具人突然开口道，“他是鬼！”
“如果她是鬼，为什么抓到你之后还要叫我们？图什么？暴露自己？”玩家急了反驳道。
“真的，我没有撒谎，昨天晚上他跟另外一个人都被鬼杀死了，第二天早上另一个玩家死了，他却又活了过来，这不是很奇怪吗？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鬼借着他的身体复活，从而能够成功隐藏在玩家中间。”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有玩家将人绑起来，“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不然我为什么要利用道具来攻击他，攻击玩家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我现在还不得不暴露了自己的底牌道具。”
储娥没有反驳，抬眸将所有人的表情反应收归眼底。
“这倒是。”有玩家被说服了。
无利不往，这个词非常容易感同身受，没有利益地驱使，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们明明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但是在从猫眼以及门缝中看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储娥开口道，“你敢说，昨天动手的不是你？”
不等他反驳继续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就是隐身在门后，让人误以为有人敲门。而因为落地窗传来的声音更加紧迫，所以惊慌失措的情况下，看到门外没人，以为门外是安全的。于是开门跑出去，出来之后直接被隐身的你斩杀。”
“你不用反驳，你看到我的神情就像看到鬼一样。如果你只是看到了人倒在地上，凭什么笃定人已经死了？而不是晕过去？”
面具人噎住
了，几乎所有的话都被堵死了。
他开始后悔，不该下手这么仓促。
“但是他一个玩家为什么要伤害玩家呢？”
“这还不简单，所有的玩家死了，就算没有到结束时间，也会自动成为赢家，离开副本。”羊善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望着所有人，冷笑道，“想法不错。”
这话一出人群瞬间就躁动起来，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因为鬼怪难以对付，所以就敢对付同类？
更何况，这话勾起了部分人的阴暗面，不少人都打这个主意，区别是他们准备苟到最后，等鬼怪将玩家斩杀差不多之后，再出来黄雀在后。
“他真的是鬼，我能肯定会一点。”面具人道，“没错，人是我杀的，所以我非常肯定昨晚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但是他现在却好好的站在这里，除了被鬼附身，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死去的玩家会化成鬼。但是矮个子却没有变成鬼，所以他一定是鬼。”
储娥：“我有道具不可以吗？你不会以为你能杀人，而我就不能用道具抵制吧？”
说得通，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再取得信任。
面具人本就没希望一头定死，他希望的是：相互猜疑，自相残杀。
这才有意思。
他刚想开口再添点柴火，身体突然就僵住了，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往外凸着，牙齿打着颤，嗓子深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在他身边的玩家小心翼翼过去，“喂，你不要装神弄鬼，你……”
话没说完，眼前猛地一花，等再次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一片鲜红，他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脸，温热的血液。
是面具人的血！
面具人死了，就在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膨胀的气球，突然炸开。
玩家们反应极快地背对背站立在一起，围城一个圈，“警戒！警戒！”
话虽然这么说，动作也这么做，但是每个人心底都非常没底气，刚刚面具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直接炸开，他们的警戒真的有用吗？
谁都不敢说，谁也不敢放松警惕。
在这种情况下，储娥跟羊善的反应就非常淡然。
羊善甚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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