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重生之影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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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
［这场景似曾相识。］
［有一说一,直接打脸比之前都狠。］
［完了，be警告。］
这巴掌来得始料不及，这话更是没头没尾。在场的众人惊呆了,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实话说，储娥也有些惊讶。
她的动作并不快,至少对羊善来说,无论是阻止还是闪开都是轻而易举，但是他就这么站着不偏不倚地受了这巴掌。
虽然她后来收了力气,但毕竟是打在脸上。
被所有人注意的羊善舌尖抵在挨打的那边腮上，倏地笑起来,“手疼不疼？”
其他人：“？？？”
储娥沉默片刻,诚实道：“还行。”
“我觉得也是，这巴掌打在脸上不痛不痒的,怎么？”羊善倏地拉下储娥的衣领,“你心疼人家了吗？恩？娥娥？”
［啊这,这是骚还是舔,我一时之间竟然有点分辨不出来。］
［别说你了,我一个资深粉丝都分辨不出。］
储娥被拉着手抚摸在那半边脸上,她垂眸落进羊善的眼眸里，突然愣住。
他的眼神很怪异。
这个奇怪并不是指这种神情怪异,还是羊善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这种神情很怪异。
他在……心疼她？
在被她毫无预兆地打了一巴掌,随后无端指责之后,他在心疼她？
为什么？
脑子有——病？
储娥不由得触碰到羊善的眼眸，羊善的眼睛是典型的风流多情，眼波流转间带着独有的魅惑，在这张脸上显得格外不搭配。
她倏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有病就要去看病。”储娥平静道。
“啊,这个，天色不早了，要不然，我们就先，回去？”长发演员讪笑着拉着身边的男演员，一步一步往后退。
虽然她是储娥粉丝，刚粉上的，但是怎么看现在这种复杂的情况，都不是他们外人可以参与的——
女一被蚕蛹包裹起来，身边只有女二。
女一破茧而出，打了女二一巴掌，控诉对方做三。
女二心疼女一打人的手——
woc，好特码劲爆，要不是主角之一是她刚粉上的女神，她就是死！呸呸呸，反正是绝不会错过这种前排吃瓜的机会。
长发演员的执念太深，隔
着屏幕都能被察觉到——
［放心，我们会好好欣赏的。］
［在前排。］
“一起回去吧。”储娥开口道。
她话刚说完，被人拉了拉衣袖，储娥低头看去，就见羊善仰起头道：
“脸被打了，腿好疼，走不动，要娥娥亲亲才能好。”
［再打一巴掌吧，骚不骚不是重点，主要想左右对称。］
［加一。］
粉丝不高兴了，“你脚疼管腿什么事！你不要脸，就是想……”
“可以。”储娥突然开口打断长发演员。
“不可以的话……你说什么？！”羊善猛地反应过来，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看着储娥像是看着什么野兽一样，“你听到我刚刚说得什么吗？！”
“不能走路。”
储娥说话间，将羊善握着她手腕的手打掉，在羊善不知所云地情况下，将人横抱起来，公主抱。
羊善这个副本里的身体长胳膊细腿，个子不矮，但是很瘦，储娥抱着非常的轻松，但这并不是轻松不轻松的事情。
羊善窝在储娥怀里脸色都青白了，他哽道，“你，做什么？”
“你不是腿不能走路？”储娥反问道。
弹幕里一片静默，过了片刻，疯了一样弹射出来：
［啊啊啊，拔刀吧！羊狗贼！］
［孙贼！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啊啊啊！我也想被抱抱qaq］
［有一说一，储娥现在好宠的感觉，好像羊姐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啊啊啊闭嘴啊！］
［过年了过年了，初阳过年了！］
［羊姐这反应不对啊，上个世界床上的时候他不是还很豪横地调xi回去了吗？现在怎么了？好像被强抢的黄花小姑娘一样。］
“他！撒！谎！”长发演员气到跳脚，“她她她！她不是跟班吗！不是小三吗！姐姐看我！我可……唔唔唔”话没说完，被看戏的男演员一把捂住了嘴。
男演员：“不，你不可以！”
这么一打岔，羊善死机重启，胳膊搂上储娥的脖子，头歪在储娥肩头，娇柔做作道：“哎呀，不行了，头好晕，想要喝水了。”
系统：……
这就是自作孽吧，剧情五刚好需要水。
［拳头硬了。］
“我来抱吧，这里离回去还有一段
距离呢。”初恋男上前体贴道。
储娥刚想同意下来，怀里的小妖精瞬间婴宁着往储娥肩窝里埋脸，“他是不是要占我便宜？人家好害怕哦。”
“靠！”长发演员埋在男演员怀里，无声尖叫。
好特码一朵绝世绿茶！
“她说不可以。”储娥简单直白充当了一回翻译，“走吧，耽误时间越长，我抱得时间就越长。”
长发演员都要流泪了，她姐为什么这么直男？
储娥率先离开，似乎真的为了减少公主抱时间，长发演员拉着男演员慌忙跟上，落后的初恋男回头看向地上沾染了粘液的细线，倏地笑了起来，但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储娥当真抱着羊善回去了，这次他们非常平静地走回去，中间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长发演员被男演员控制着，一路也没说几句话，甚至被男演员拉着离远了些。
“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隔壁老储。”羊善在储娥怀里非常适应道，“你知道隔壁老王的意思吧？”
“什么意思？”
“就是防狼的意思。”羊善颤着肩头笑起来，“怕你掰弯了他心上人。”
“掰弯？”储娥突然停下脚步，语气奇怪道：“我？”她扭头看向长发演员，但她转过头，男演员立马将长发演员拉到身后，遮挡地严严实实，一块儿布料都没露出来。
羊善勾着储娥的脖子，立起身来，“谁叫你，这么迷人呢？女人见了都喜欢。”
“她并不是喜欢我。”储娥神态恢复如常道，“我也没有……掰弯她。”
“噗。”羊善将脸埋在储娥脖颈上，闷声笑起来。
这么认真的解释，实在是——太可爱了。
储娥奇怪地侧目看着他笑，许是阳光正好，许是笑容明朗，储娥不由地跟着勾起了唇角。
［绝美爱情！］
［这一定是爱情！］
长发演员好不容易突破男演员的阻拦，刚要大声呼唤储娥，见到这么一幕，手臂僵硬在半空，所有的话语哑在嗓子里。
“你，你怎么哭了？”
男演员呆愣问道。
长发演员闻言呆呆看向男演员，伸手摸了摸脸，一片湿润，“我不知道，可能是突然觉得——”
“能活着，真是太好了吧。”
“细
线上的粘液是触角上的？”储娥突然开口问道。
羊善窝在储娥脖颈间，假装已经睡着的哼唧了一声，“嗯哼。”
见他这样，储娥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细线刚窜上来，储娥就发现了线上的粘液，而在那天晚上，她用自己的血液实验过一次，细线上是不会沾上血液的，那么也不可能沾上什么奇怪的粘液才对。
除非粘液本身就有问题。
被裹卷进去的时候，储娥意外发现细线变得异常脆弱，仿佛随便一扯，就能断裂。
那么粘液就不可能是细线格外的加持buff，而是腐蚀它的东西，至于这粘液到底是什么东西——
储娥思来想去这粘液有点像是羊善触角上的分泌物。
那天晚上羊善始终没有使用触角反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触角用来包裹细线了。
如果说储娥记仇，那羊善也算是睚眦必报，他有这么多手段躲开细线，没道理用最费劲的方式。
唯一的解释就是另有用途，
比如：彻底毁掉它。
而事实也是如此，储娥甚至没有用到红嫁衣，稍微一挣，细线就全部迸裂炸开了。
“储娥。”初恋男不知何时追赶上来，走到储娥身边，视线在小鸟依人的羊善身上扫了扫，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女孩子？”
储娥：“？”
［怎么说呢，第一次见到何为助攻，本来除恶扬善最大的问题是：对于善哥来说娥姐是数据，人类很容易对数据产生喜爱或者钟爱，但很难对数据产生荷尔蒙，也就是爱情。而对于娥姐来说，善哥是女人，她可能并没有想到这里，但是经过现在这番“善意提醒”之后，也许，就有了这个想法。］
［开窍！］
［问题是，我们是言情不是百合：］
［善哥特码虽然不是人，又骚里骚气，但他是个纯爷们啊！！］
［万一，我是说万一，储娥真的那啥羊善了，岂不是证明数据也能有人类的情感？］
［人类里程碑啊！］
［不要给我扯科学，我就想看感性的。］
［醒一醒，如果储娥先开窍，这就是：爱情里没有性别，只是爱上的时候，对方恰好是那个样子。］
［哈哈哈哈羊姐岂不是更惨？本来坦白，追人，现在的话，
他还需要把人家性取向掰过来。］
［现在生物与化学换性别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一场手术，一粒药，体验不同性别人生。］
［垃圾广告宣传滚！］
“不。”储娥平静道，“我性取向是异性。”
埋在储娥脖颈间的羊善，双眼闭着仿佛睡着了，但他的舌尖在牙尖上厮磨着，舌尖传到大脑间的点点刺痛，让他混乱的不知道在胡思乱想着什么的大脑，能够保持一丝清明。
“这样啊。”初恋男笑道，“这样我就安心多了，因为储娥你好像很受女性朋友欢迎，让我有点担心呢。”
“不过现在好了，确定你的……心意，我就安心多了。”
“可是怎么办？”羊善突然露出半张脸，“人家真的，超级，超级喜欢娥娥哦。”
“那你可能要伤心了，羊小姐。”初恋男道，“她喜欢异性。”
“没关系啊，这不过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嘛。”羊善微笑道，“为爱做1比比皆是，为爱变性又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但是，为什么要用为爱做1作比较？］
［我来，我阅读理解满分，为爱做，那就是说本来是0。］
［妙啊，除恶扬善，显然是储娥为王嘛。］
［噫~］
“或者？”储娥打断两人，“我把你放下来，你们两个深入探讨一下？”
“深入探讨？”
“我看你们似乎很投缘的样子，或许我在中间过于多余了。”储娥平静道，“是我疏忽了这点，我……”她话没说完，羊善的指腹抵在她唇上。
储娥顺势停下了话，看都没看初恋男一眼，抱着羊善离开。
羊善在她抬步的瞬间松开了手，勾住储娥的脖子，只是指腹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温热久久不散，他不由得捏住了手。
“你勒到我了。”储娥平静的提醒他。
“啊，抱歉。”羊善漫不经心而又毫无诚意地道歉，手却丝毫没有松一松的意思。
储娥也没有二次提醒。
羊善面无表情地将头靠在储娥脖颈。
她大动脉的跳跃，就在他的耳边；她心脏的搏动，就在他侧身；她身体血液的温度，就在他肌肤之上——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羊善缓缓闭上眼睛，储娥的面容渐渐模糊，但是她这
个人却又渐渐立体起来：喜欢实验、偶尔冒出一句两句冷笑话、记仇、目的性极强、不喜欢不受掌控的东西，畏惧未知的事物等等等等。
怎么可能只是数据？
我不相信。
羊善在心底不知是说给谁听。
回到居住的房间后，初恋男将储娥单独叫出去，羊善本想跟上去，但被储娥用：
“你不是口渴吗？去喝水吧，我很快回来。”
给打发留了下来。
初恋男带着储娥走远了些，但是这么远是基于两人说话的时候，只要不刻意放大声音，旁人便听不清这个角度来衡量的。
羊善端着水杯站在门前看他们说话，看起来颇为亲密。
“你知道羊善喜欢你吗？”初恋男开门见山说道。
［卧槽？！助攻之王非他莫属啊！］
“你不喜欢女性，那么这种行为对于你来说，应该非常恶心吧？”初恋男一脸地感同身受，“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只要你愿意。”
“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储娥，我是真心爱你的。”
“为我去死也可以吗？”储娥问道。
“当然！”初恋男道，“我说了，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为你去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仅没有任何的恐惧或者愤怒，甚至有些狂热。
“储娥，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初恋男道：“任何！”
“你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储娥打断他的自我感动，“了解一个人的需求，并在对方允许的情况下，满足对方的需求——这叫付出。”
“将自己的意愿强行加在他人身上，臆想这是他人的需求，并为此做出部分努力，自我感动认为满足了对方实际上并不需要的需求——这是道德绑架。”
“三岁孩子都知道爱一个人是要对她好。”储娥看向他，“你却只会自我感动式道德绑架。”
“还要在我面前大放厥言，怎么？是要我为你的自作主张鼓掌，为你的道德绑架喝彩，为你的自我感动肯定？”储娥平静地看着他，“你也配？”
初恋男呆滞地站在原地，突然掐住了储娥的脖子，“你不是储娥。”
“你不是储娥！你是谁！我
的储娥呢？！你把我的储娥弄到哪里去了？！”
“系统！”储娥包里的红嫁衣突然飘出来，想要阻止鬼男主，还未曾动手，鬼男主突然倒飞了出去。
“什么东西？也配碰她？”羊善踹完人后没有收手，连步过去，也不用道具，直接用脚踹，“就这两只手动得她？”
“等下咳咳咳。”
羊善听她声音沙哑，慌忙转身，掏出药丸。就往他嘴里塞，储娥退了半步没能躲掉，只得张开嘴将药丸咬进去。
药丸下肚后，被掐住嗓子都灼烧感，确实消失了。
“多谢。”储娥刚说完，就看到羊善眉头一皱，心想不好，果不其然——
“你是不是傻？就站在那里任由他掐你？你不是最会看人情绪吗？看他情绪不对，你不会躲吗？躲不过你不能叫我吗？”羊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眉眼间全是冷冽的狠戾，“再不济红嫁衣用来做什么？先发制人弄死对方，很难吗？啊？对你来说，很难吗？”
“他要跑了。”储娥指着羊善身后道。
羊善：“……”
次哦！
感受到了何为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将手里的水杯塞到储娥手里，转身对着羊善。
鬼男主多次想要从初恋男身体里跑出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离不开，他想要反击，但是每次刚一抬手就迎来一脚。
单方面虐打了半个多小时，鬼男主半条鬼命都没了，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
“气消了？”
羊善听到储娥如此问道，刚回头迎面泼来一脸温水，他面无表情看着储娥，或许是睫毛上的水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居然看到储娥在笑。
储娥清了清嗓子，道：“别给脸不要脸，我要是想要对付你，你以为你能活到明天吗？！”
【剧情五已完成】
直播间：［？？？？］
羊善闻言却像是明白了什么，叹了一口气，“还有别的吗？”
“没了。”储娥道。
羊善点了点头，倏地走到储娥面前，将脸埋在储娥肩窝里，“你弄湿的，要负责清理干净！”
［嘿呦，好奇怪哦，我变色了。］
［嘿呦，好奇怪哦，我也变色了。］
［叉出去！变色龙！］
羊善左右侧了侧脸，
将水珠全部留在储娥身上，“现在好了。”
【收到您的回馈，该角色产生了自己的想法。】系统迟来的回答。
储娥一开始怀疑鬼男主不对劲，问过一次系统，但是系统的回答——显而易见。
这次她格外刺激鬼男主，就是为了让其露出一些马脚，而系统的回答也很有意思。
它上次说：角色有自己的想法。
针对的对象是羊善。
而现在它说得是：产生了自己的想法。
产生的意思是：安妮已有的事物中派生新的事物。
也就是说鬼男主这个角色有了新的想法，或者用新的思维方式更加准确。
简单直白来说就是：他觉醒了。
“nc觉醒有了新的思考，意味着什么？”储娥问道。
羊善不假思索回答道：“新的设定。”
“它以为它觉醒，对世界有了新的认识，谁知道这是不是创业者新的设定呢？”
［额，跟nc讨论这个不太好吧？］
［虽然娥姐啥都知道了，但是，但是她也是个nc啊。］
羊善此时完全没有将储娥当做是一个nc，而他似乎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开口道：“有一些副本里，为了增加副本难度，会设置这种nc，他们不会像一般nc那样，简单地接受玩家的设定，玩家如果演技不佳就会被nc察觉换了芯。”
“这个副本因为难度问题，有不少人来参加，但最后都失败了，失败后会重置时间。他应该是时间被重置了，但是记忆没有被重置——因此有了仿佛觉醒的假象。”
［操！原来是这样！我说上次为什么角色妈妈莫名其妙给我下毒，把我直接毒死了！］
［居然还有这种情况！小本本记起来。］
储娥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你不是nc呢？”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某个游戏里，某本书里……被创造出来的所谓nc呢？”
［啊这？！细思极恐！等等我会是主角吗！］
羊善闻言定定看向储娥，突然笑道：“我不知道啊，但是——”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我的心脏不曾停止跳动，我的血液不曾停止流动，我的大脑不曾停止思考……假如这一切不能证明我的存在真实性，那么虚假又何妨呢？”
“真实能比虚假多
一份什么了不起的元素吗？”
储娥看着他突然笑起来，“实际上，我们初次见面你就高空坠自己，以身试楼高。”
“为此，失去了心跳。”
羊善一时语噎，看着储娥的笑容，耸了耸肩笑嘻嘻道，“三缺一，小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
鬼男主最后被关了起来，本来羊善准备直接搞死算了，但是储娥坚决不同意。
“能够处理的情况下，能不用杀人的方式解决，尽量使用别的方法。”储娥如此说道。
羊善对此说法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信得是储娥一般情况下不仅遵纪守法，还是举报小能手，新时代监督红领巾。
怀疑得是，根据他在储娥仇点的多次横跳，他很确定，鬼男主的所作所为绝对触及到储娥的仇点上了！
而且还不小。
怎么可能只是简单一次打就轻易解决了呢？而且那顿打还不是储娥自己动得手。
不论羊善怎么想，储娥最近确实没有什么作为。
而为了能够尽快离开，羊善不得不暂时放弃追寻这个答案，他带着保镖去开路了。
至于为什么只有保镖跟他，是因为剧组里工作人员，包括演员导演在内，开始发生奇怪的变化。
一开始是他们长睡后很难叫醒，哪怕是在白天也像是吃了安眠药一样，怎么都叫不醒。导演最后不得不延缓拍摄，而越到后面情况越糟糕，很多工作人员是一到白天就陷入沉睡。
而一到晚上，这些沉睡的人，又突然清醒，恍若无事地在晚上开始活动，他们就像是被猫头鹰附体，白天叫不醒晚上睡不着。
导演一开始还想将拍摄放到晚上进行，但是到后来他们夜晚的时候，虽然开始行动，但是却像是失去意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无意识的行动。
拍摄就此完全停止了。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们这样，羊善、储娥、保镖们，甚至是刚来的莹莹，都没有发生这种变化。
储娥将莹莹接过来一起住，白天的饭菜就是储娥跟莹莹一起完成的。
“他们是不是生命了啊？”莹莹问道，“可乐哥哥身上好冷，我昨天给他盖被子，今天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被子好像都要结冰了。”
储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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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储娥也有些惊讶。
她的动作并不快,至少对羊善来说,无论是阻止还是闪开都是轻而易举，但是他就这么站着不偏不倚地受了这巴掌。
虽然她后来收了力气,但毕竟是打在脸上。
被所有人注意的羊善舌尖抵在挨打的那边腮上，倏地笑起来,“手疼不疼？”
其他人：“？？？”
储娥沉默片刻,诚实道：“还行。”
“我觉得也是，这巴掌打在脸上不痛不痒的,怎么？”羊善倏地拉下储娥的衣领,“你心疼人家了吗？恩？娥娥？”
［啊这,这是骚还是舔,我一时之间竟然有点分辨不出来。］
［别说你了,我一个资深粉丝都分辨不出。］
储娥被拉着手抚摸在那半边脸上,她垂眸落进羊善的眼眸里，突然愣住。
他的眼神很怪异。
这个奇怪并不是指这种神情怪异,还是羊善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这种神情很怪异。
他在……心疼她？
在被她毫无预兆地打了一巴掌,随后无端指责之后,他在心疼她？
为什么？
脑子有——病？
储娥不由得触碰到羊善的眼眸，羊善的眼睛是典型的风流多情，眼波流转间带着独有的魅惑，在这张脸上显得格外不搭配。
她倏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有病就要去看病。”储娥平静道。
“啊,这个，天色不早了，要不然，我们就先，回去？”长发演员讪笑着拉着身边的男演员，一步一步往后退。
虽然她是储娥粉丝，刚粉上的，但是怎么看现在这种复杂的情况，都不是他们外人可以参与的——
女一被蚕蛹包裹起来，身边只有女二。
女一破茧而出，打了女二一巴掌，控诉对方做三。
女二心疼女一打人的手——
woc，好特码劲爆，要不是主角之一是她刚粉上的女神，她就是死！呸呸呸，反正是绝不会错过这种前排吃瓜的机会。
长发演员的执念太深，隔
着屏幕都能被察觉到——
［放心，我们会好好欣赏的。］
［在前排。］
“一起回去吧。”储娥开口道。
她话刚说完，被人拉了拉衣袖，储娥低头看去，就见羊善仰起头道：
“脸被打了，腿好疼，走不动，要娥娥亲亲才能好。”
［再打一巴掌吧，骚不骚不是重点，主要想左右对称。］
［加一。］
粉丝不高兴了，“你脚疼管腿什么事！你不要脸，就是想……”
“可以。”储娥突然开口打断长发演员。
“不可以的话……你说什么？！”羊善猛地反应过来，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看着储娥像是看着什么野兽一样，“你听到我刚刚说得什么吗？！”
“不能走路。”
储娥说话间，将羊善握着她手腕的手打掉，在羊善不知所云地情况下，将人横抱起来，公主抱。
羊善这个副本里的身体长胳膊细腿，个子不矮，但是很瘦，储娥抱着非常的轻松，但这并不是轻松不轻松的事情。
羊善窝在储娥怀里脸色都青白了，他哽道，“你，做什么？”
“你不是腿不能走路？”储娥反问道。
弹幕里一片静默，过了片刻，疯了一样弹射出来：
［啊啊啊，拔刀吧！羊狗贼！］
［孙贼！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啊啊啊！我也想被抱抱qaq］
［有一说一，储娥现在好宠的感觉，好像羊姐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啊啊啊闭嘴啊！］
［过年了过年了，初阳过年了！］
［羊姐这反应不对啊，上个世界床上的时候他不是还很豪横地调xi回去了吗？现在怎么了？好像被强抢的黄花小姑娘一样。］
“他！撒！谎！”长发演员气到跳脚，“她她她！她不是跟班吗！不是小三吗！姐姐看我！我可……唔唔唔”话没说完，被看戏的男演员一把捂住了嘴。
男演员：“不，你不可以！”
这么一打岔，羊善死机重启，胳膊搂上储娥的脖子，头歪在储娥肩头，娇柔做作道：“哎呀，不行了，头好晕，想要喝水了。”
系统：……
这就是自作孽吧，剧情五刚好需要水。
［拳头硬了。］
“我来抱吧，这里离回去还有一段
距离呢。”初恋男上前体贴道。
储娥刚想同意下来，怀里的小妖精瞬间婴宁着往储娥肩窝里埋脸，“他是不是要占我便宜？人家好害怕哦。”
“靠！”长发演员埋在男演员怀里，无声尖叫。
好特码一朵绝世绿茶！
“她说不可以。”储娥简单直白充当了一回翻译，“走吧，耽误时间越长，我抱得时间就越长。”
长发演员都要流泪了，她姐为什么这么直男？
储娥率先离开，似乎真的为了减少公主抱时间，长发演员拉着男演员慌忙跟上，落后的初恋男回头看向地上沾染了粘液的细线，倏地笑了起来，但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储娥当真抱着羊善回去了，这次他们非常平静地走回去，中间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长发演员被男演员控制着，一路也没说几句话，甚至被男演员拉着离远了些。
“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隔壁老储。”羊善在储娥怀里非常适应道，“你知道隔壁老王的意思吧？”
“什么意思？”
“就是防狼的意思。”羊善颤着肩头笑起来，“怕你掰弯了他心上人。”
“掰弯？”储娥突然停下脚步，语气奇怪道：“我？”她扭头看向长发演员，但她转过头，男演员立马将长发演员拉到身后，遮挡地严严实实，一块儿布料都没露出来。
羊善勾着储娥的脖子，立起身来，“谁叫你，这么迷人呢？女人见了都喜欢。”
“她并不是喜欢我。”储娥神态恢复如常道，“我也没有……掰弯她。”
“噗。”羊善将脸埋在储娥脖颈上，闷声笑起来。
这么认真的解释，实在是——太可爱了。
储娥奇怪地侧目看着他笑，许是阳光正好，许是笑容明朗，储娥不由地跟着勾起了唇角。
［绝美爱情！］
［这一定是爱情！］
长发演员好不容易突破男演员的阻拦，刚要大声呼唤储娥，见到这么一幕，手臂僵硬在半空，所有的话语哑在嗓子里。
“你，你怎么哭了？”
男演员呆愣问道。
长发演员闻言呆呆看向男演员，伸手摸了摸脸，一片湿润，“我不知道，可能是突然觉得——”
“能活着，真是太好了吧。”
“细
线上的粘液是触角上的？”储娥突然开口问道。
羊善窝在储娥脖颈间，假装已经睡着的哼唧了一声，“嗯哼。”
见他这样，储娥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细线刚窜上来，储娥就发现了线上的粘液，而在那天晚上，她用自己的血液实验过一次，细线上是不会沾上血液的，那么也不可能沾上什么奇怪的粘液才对。
除非粘液本身就有问题。
被裹卷进去的时候，储娥意外发现细线变得异常脆弱，仿佛随便一扯，就能断裂。
那么粘液就不可能是细线格外的加持buff，而是腐蚀它的东西，至于这粘液到底是什么东西——
储娥思来想去这粘液有点像是羊善触角上的分泌物。
那天晚上羊善始终没有使用触角反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触角用来包裹细线了。
如果说储娥记仇，那羊善也算是睚眦必报，他有这么多手段躲开细线，没道理用最费劲的方式。
唯一的解释就是另有用途，
比如：彻底毁掉它。
而事实也是如此，储娥甚至没有用到红嫁衣，稍微一挣，细线就全部迸裂炸开了。
“储娥。”初恋男不知何时追赶上来，走到储娥身边，视线在小鸟依人的羊善身上扫了扫，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女孩子？”
储娥：“？”
［怎么说呢，第一次见到何为助攻，本来除恶扬善最大的问题是：对于善哥来说娥姐是数据，人类很容易对数据产生喜爱或者钟爱，但很难对数据产生荷尔蒙，也就是爱情。而对于娥姐来说，善哥是女人，她可能并没有想到这里，但是经过现在这番“善意提醒”之后，也许，就有了这个想法。］
［开窍！］
［问题是，我们是言情不是百合：］
［善哥特码虽然不是人，又骚里骚气，但他是个纯爷们啊！！］
［万一，我是说万一，储娥真的那啥羊善了，岂不是证明数据也能有人类的情感？］
［人类里程碑啊！］
［不要给我扯科学，我就想看感性的。］
［醒一醒，如果储娥先开窍，这就是：爱情里没有性别，只是爱上的时候，对方恰好是那个样子。］
［哈哈哈哈羊姐岂不是更惨？本来坦白，追人，现在的话，
他还需要把人家性取向掰过来。］
［现在生物与化学换性别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一场手术，一粒药，体验不同性别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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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储娥平静道，“我性取向是异性。”
埋在储娥脖颈间的羊善，双眼闭着仿佛睡着了，但他的舌尖在牙尖上厮磨着，舌尖传到大脑间的点点刺痛，让他混乱的不知道在胡思乱想着什么的大脑，能够保持一丝清明。
“这样啊。”初恋男笑道，“这样我就安心多了，因为储娥你好像很受女性朋友欢迎，让我有点担心呢。”
“不过现在好了，确定你的……心意，我就安心多了。”
“可是怎么办？”羊善突然露出半张脸，“人家真的，超级，超级喜欢娥娥哦。”
“那你可能要伤心了，羊小姐。”初恋男道，“她喜欢异性。”
“没关系啊，这不过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嘛。”羊善微笑道，“为爱做1比比皆是，为爱变性又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但是，为什么要用为爱做1作比较？］
［我来，我阅读理解满分，为爱做，那就是说本来是0。］
［妙啊，除恶扬善，显然是储娥为王嘛。］
［噫~］
“或者？”储娥打断两人，“我把你放下来，你们两个深入探讨一下？”
“深入探讨？”
“我看你们似乎很投缘的样子，或许我在中间过于多余了。”储娥平静道，“是我疏忽了这点，我……”她话没说完，羊善的指腹抵在她唇上。
储娥顺势停下了话，看都没看初恋男一眼，抱着羊善离开。
羊善在她抬步的瞬间松开了手，勾住储娥的脖子，只是指腹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温热久久不散，他不由得捏住了手。
“你勒到我了。”储娥平静的提醒他。
“啊，抱歉。”羊善漫不经心而又毫无诚意地道歉，手却丝毫没有松一松的意思。
储娥也没有二次提醒。
羊善面无表情地将头靠在储娥脖颈。
她大动脉的跳跃，就在他的耳边；她心脏的搏动，就在他侧身；她身体血液的温度，就在他肌肤之上——
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羊善缓缓闭上眼睛，储娥的面容渐渐模糊，但是她这
个人却又渐渐立体起来：喜欢实验、偶尔冒出一句两句冷笑话、记仇、目的性极强、不喜欢不受掌控的东西，畏惧未知的事物等等等等。
怎么可能只是数据？
我不相信。
羊善在心底不知是说给谁听。
回到居住的房间后，初恋男将储娥单独叫出去，羊善本想跟上去，但被储娥用：
“你不是口渴吗？去喝水吧，我很快回来。”
给打发留了下来。
初恋男带着储娥走远了些，但是这么远是基于两人说话的时候，只要不刻意放大声音，旁人便听不清这个角度来衡量的。
羊善端着水杯站在门前看他们说话，看起来颇为亲密。
“你知道羊善喜欢你吗？”初恋男开门见山说道。
［卧槽？！助攻之王非他莫属啊！］
“你不喜欢女性，那么这种行为对于你来说，应该非常恶心吧？”初恋男一脸地感同身受，“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只要你愿意。”
“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储娥，我是真心爱你的。”
“为我去死也可以吗？”储娥问道。
“当然！”初恋男道，“我说了，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为你去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仅没有任何的恐惧或者愤怒，甚至有些狂热。
“储娥，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初恋男道：“任何！”
“你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储娥打断他的自我感动，“了解一个人的需求，并在对方允许的情况下，满足对方的需求——这叫付出。”
“将自己的意愿强行加在他人身上，臆想这是他人的需求，并为此做出部分努力，自我感动认为满足了对方实际上并不需要的需求——这是道德绑架。”
“三岁孩子都知道爱一个人是要对她好。”储娥看向他，“你却只会自我感动式道德绑架。”
“还要在我面前大放厥言，怎么？是要我为你的自作主张鼓掌，为你的道德绑架喝彩，为你的自我感动肯定？”储娥平静地看着他，“你也配？”
初恋男呆滞地站在原地，突然掐住了储娥的脖子，“你不是储娥。”
“你不是储娥！你是谁！我
的储娥呢？！你把我的储娥弄到哪里去了？！”
“系统！”储娥包里的红嫁衣突然飘出来，想要阻止鬼男主，还未曾动手，鬼男主突然倒飞了出去。
“什么东西？也配碰她？”羊善踹完人后没有收手，连步过去，也不用道具，直接用脚踹，“就这两只手动得她？”
“等下咳咳咳。”
羊善听她声音沙哑，慌忙转身，掏出药丸。就往他嘴里塞，储娥退了半步没能躲掉，只得张开嘴将药丸咬进去。
药丸下肚后，被掐住嗓子都灼烧感，确实消失了。
“多谢。”储娥刚说完，就看到羊善眉头一皱，心想不好，果不其然——
“你是不是傻？就站在那里任由他掐你？你不是最会看人情绪吗？看他情绪不对，你不会躲吗？躲不过你不能叫我吗？”羊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眉眼间全是冷冽的狠戾，“再不济红嫁衣用来做什么？先发制人弄死对方，很难吗？啊？对你来说，很难吗？”
“他要跑了。”储娥指着羊善身后道。
羊善：“……”
次哦！
感受到了何为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将手里的水杯塞到储娥手里，转身对着羊善。
鬼男主多次想要从初恋男身体里跑出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离不开，他想要反击，但是每次刚一抬手就迎来一脚。
单方面虐打了半个多小时，鬼男主半条鬼命都没了，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
“气消了？”
羊善听到储娥如此问道，刚回头迎面泼来一脸温水，他面无表情看着储娥，或许是睫毛上的水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居然看到储娥在笑。
储娥清了清嗓子，道：“别给脸不要脸，我要是想要对付你，你以为你能活到明天吗？！”
【剧情五已完成】
直播间：［？？？？］
羊善闻言却像是明白了什么，叹了一口气，“还有别的吗？”
“没了。”储娥道。
羊善点了点头，倏地走到储娥面前，将脸埋在储娥肩窝里，“你弄湿的，要负责清理干净！”
［嘿呦，好奇怪哦，我变色了。］
［嘿呦，好奇怪哦，我也变色了。］
［叉出去！变色龙！］
羊善左右侧了侧脸，
将水珠全部留在储娥身上，“现在好了。”
【收到您的回馈，该角色产生了自己的想法。】系统迟来的回答。
储娥一开始怀疑鬼男主不对劲，问过一次系统，但是系统的回答——显而易见。
这次她格外刺激鬼男主，就是为了让其露出一些马脚，而系统的回答也很有意思。
它上次说：角色有自己的想法。
针对的对象是羊善。
而现在它说得是：产生了自己的想法。
产生的意思是：安妮已有的事物中派生新的事物。
也就是说鬼男主这个角色有了新的想法，或者用新的思维方式更加准确。
简单直白来说就是：他觉醒了。
“nc觉醒有了新的思考，意味着什么？”储娥问道。
羊善不假思索回答道：“新的设定。”
“它以为它觉醒，对世界有了新的认识，谁知道这是不是创业者新的设定呢？”
［额，跟nc讨论这个不太好吧？］
［虽然娥姐啥都知道了，但是，但是她也是个nc啊。］
羊善此时完全没有将储娥当做是一个nc，而他似乎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开口道：“有一些副本里，为了增加副本难度，会设置这种nc，他们不会像一般nc那样，简单地接受玩家的设定，玩家如果演技不佳就会被nc察觉换了芯。”
“这个副本因为难度问题，有不少人来参加，但最后都失败了，失败后会重置时间。他应该是时间被重置了，但是记忆没有被重置——因此有了仿佛觉醒的假象。”
［操！原来是这样！我说上次为什么角色妈妈莫名其妙给我下毒，把我直接毒死了！］
［居然还有这种情况！小本本记起来。］
储娥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你不是nc呢？”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某个游戏里，某本书里……被创造出来的所谓nc呢？”
［啊这？！细思极恐！等等我会是主角吗！］
羊善闻言定定看向储娥，突然笑道：“我不知道啊，但是——”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我的心脏不曾停止跳动，我的血液不曾停止流动，我的大脑不曾停止思考……假如这一切不能证明我的存在真实性，那么虚假又何妨呢？”
“真实能比虚假多
一份什么了不起的元素吗？”
储娥看着他突然笑起来，“实际上，我们初次见面你就高空坠自己，以身试楼高。”
“为此，失去了心跳。”
羊善一时语噎，看着储娥的笑容，耸了耸肩笑嘻嘻道，“三缺一，小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
鬼男主最后被关了起来，本来羊善准备直接搞死算了，但是储娥坚决不同意。
“能够处理的情况下，能不用杀人的方式解决，尽量使用别的方法。”储娥如此说道。
羊善对此说法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信得是储娥一般情况下不仅遵纪守法，还是举报小能手，新时代监督红领巾。
怀疑得是，根据他在储娥仇点的多次横跳，他很确定，鬼男主的所作所为绝对触及到储娥的仇点上了！
而且还不小。
怎么可能只是简单一次打就轻易解决了呢？而且那顿打还不是储娥自己动得手。
不论羊善怎么想，储娥最近确实没有什么作为。
而为了能够尽快离开，羊善不得不暂时放弃追寻这个答案，他带着保镖去开路了。
至于为什么只有保镖跟他，是因为剧组里工作人员，包括演员导演在内，开始发生奇怪的变化。
一开始是他们长睡后很难叫醒，哪怕是在白天也像是吃了安眠药一样，怎么都叫不醒。导演最后不得不延缓拍摄，而越到后面情况越糟糕，很多工作人员是一到白天就陷入沉睡。
而一到晚上，这些沉睡的人，又突然清醒，恍若无事地在晚上开始活动，他们就像是被猫头鹰附体，白天叫不醒晚上睡不着。
导演一开始还想将拍摄放到晚上进行，但是到后来他们夜晚的时候，虽然开始行动，但是却像是失去意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无意识的行动。
拍摄就此完全停止了。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们这样，羊善、储娥、保镖们，甚至是刚来的莹莹，都没有发生这种变化。
储娥将莹莹接过来一起住，白天的饭菜就是储娥跟莹莹一起完成的。
“他们是不是生命了啊？”莹莹问道，“可乐哥哥身上好冷，我昨天给他盖被子，今天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被子好像都要结冰了。”
储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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