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083_笼中玫瑰vivian傅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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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83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爷子脱口而出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炸晕了。

  傅立承、棠瑛、傅星樊、梅瑰,四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身为女主角,梅瑰第一反应是老爷子牛批!

  火眼金睛,怕不是齐天大圣附体哦,居然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第二反应是暗爽。

  以前和傅星樊一块上街,各种搂肩、牵手、挽胳膊。

  擦肩而过的人们时常会投来艳羡的目光,夸他们颜值爆炸,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面对路人,傅星樊也懒得解释,任由大家YY。

  那些掩藏在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少女心被人发现、被人认同的感觉,真的让她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

  而惊叹过后,满足之余,她又有些害羞,有些惶恐。

  她怕自己的小心思暴露,更担心傅星樊的态度。

  梅瑰怀着忐忑的心情,偷偷瞄了一眼身边人。

  作为绯闻男主角,傅星樊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是我妹妹,梅瑰,你可以叫她梅梅。

  他记得自己刚刚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标准的普通话,口齿清楚,吐字清晰。

  怎么到老爷子那,“妹妹”就变成“媳妇”了呢?

  听错了!?

  还是年纪大,耳背!?

  “爷爷,这是我妹妹,她叫梅瑰,你可以叫她梅梅。”回过神来,傅星樊加大音量,放缓速度,一字一顿,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爷爷虽然年纪大了,耳朵可没聋。”傅宴笙抬抬眼皮,老花镜挂在鼻尖上,下垂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妹妹养大了,可不就是媳妇了嘛。”

  此话一出,傅星樊当场石化。

  我是谁?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在哪里?

  好家伙,根本没听错,也没耳背,老人家就是故意的。

  不都说老人思想保守吗?

  这突破天际的脑回路,怎么回事?

  他拍马也跟不上了呀。

  还能这么玩吗?

  养成系!!!

  他简直想不都不敢想呢。

  等妹妹长大什么的,莫不是老爷子把“妹妹”理解成童养媳了?

  这误会可大了。

  不行,得赶紧解释。

  “爷爷,是妹妹,妹妹,妹妹。”傅星樊涨红着脸,激动到语无伦次,“我爸我妈通过合法手续收养的妹妹,明白了吗?”

  傅宴笙捏着绣花针,在头发上拨了几拨:“那为什么不姓傅呢?”

  老爷子一阵见血,傅星樊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绞尽脑汁想了好久,他才期期艾艾地开口:“姓……姓什么无所谓,反正在一个户口本上。”

  咿呀——咿呀——

  傅宴笙自在地摇着摇椅,慢条斯理地说:“等小姑娘上大学了,户口总归要迁出去的嘛。”

  老爷子头脑清醒,思路清晰,怼得傅星樊无言以对,有理说不清。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啊,好烦躁!

  他郁闷地扶了扶额。

  好不容易才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给压下去,老爷子几句话又让他血压飙升。

  不能生气,不能和老人家计较。

  嘎嘣——嘎嘣——

  见手上的糖还留了一半,他只好拿它撒气。

  眼瞅着哥哥又要犯病,梅瑰心急如焚。

  余光轻瞥,老父亲老母亲都杵在那看戏,似乎没有出手相助的打算。

  “呼哈……呼哈……”

  须臾分神,傅星樊的状况急转直下,比刚刚还要严重。

  不能再耽搁了!

  梅瑰当机立断,以最快的速度掏出药分好塞到傅星樊手里。

  然后走到摇椅旁的茶几边,上面放着几杯茶和一杯水。

  她壮着胆子端起那杯水,对老爷子说:“爷爷,借水一用,谢谢。”

  撂下话,也不管傅宴笙同意与否,便马不停蹄地回到傅星樊身边,劝他服药:“哥哥,水温合适,快吃吧。”

  这回,傅星樊没有拒绝,一口药,一口水。

  “立承,糖糖,你们眼光蛮好嘛,挑的儿媳妇不仅胆大心细还温柔体贴,以后星樊有福了哟。”全程围观下来,傅宴笙满意地看向儿子儿媳,一脸姨母笑。

  棠瑛连连点头:“爸,那是星樊自己选的。”

  “噗——”傅星樊喝进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爷爷老了,糊涂,说不通能理解。

  老母亲竟然和他一唱一和,到底闹哪样。

  “妈,你在说什么?”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拱火之人。

  “哎呀儿子,你别生气呀,妈妈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梅梅的确是你自己选的嘛。”棠瑛抬起胳膊撞了撞傅立承的胳膊,“是吧,亲爱的。”

  傅立承清清嗓子,深情的与棠瑛对视,一脸老婆你说什么都对的表情。

  傅星樊彻底服了,他垂头丧气,左手叉腰稳住身形,右手捏着鼻梁控制情绪。

  这地方不能待了,否则什么灵丹妙药都得失效。

  他要出去透透气,缓一缓。

  “爷爷,我和梅梅提前祝您生日快乐。”傅星樊拉起梅瑰的手,“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告辞。”

  傅立承叫住二人:“给奶奶上柱香再走。”

  话音未落,棠瑛立即递上香,一人三柱:“来!来!来!”

  傅星樊无奈接过香,以最快的速度走完了一套流程。

  梅瑰跟着照做。“不好意思,我们先失陪了。”傅星樊扯扯领带,点头告辞。

  “等等!”忽然想起了什么的傅宴笙放下针线活,摘下老花镜,浑浊的眼睛散发出慈爱的光彩,“爷爷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油泼辣子面,待会儿爷爷亲自下厨,做好让人给你送去啊。”

  油泼辣子面!!!

  听到这几个字,傅星樊顿住脚步,脊背发凉,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这个不孝子孙,十几年都没来看他老人家。

  他老人家却还记得他小时候爱吃什么。

  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只不过,现在的他无福消受这份爱啊。

  倘若拒绝,老人家会伤心的吧。

  如实相告,恳请他老人家别放辣椒,那这碗面等于失去了灵魂,毫无意义啊。

  啊,好纠结!

  啊,好为难!

  啊,脑壳好痛!

  傅星樊捏鼻梁的手马上转到太阳穴,拇指和中指岔开用力地摁着。

  “爷爷,难得来一趟,应该我们孝敬您才是。”哥哥左右为难,梅瑰立马挺身而出,机智地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哥哥,这顿午饭,不如由我们两个来做吧。”

  “好呀好呀。”棠瑛第一个表示赞同,“星樊的厨艺可好了。”

  妇唱夫随,傅立承来到老爷子身边,搀扶他起来,“是啊,爸,您操劳了一辈子,也该享享福了,咱们去餐厅等他们吧。”

  “爸,您拿好。”棠瑛适时递过拐杖。

  “谢啦!”傅宴笙拄着拐,佝偻着背,缓步走向傅星樊,“大孙子,你不舒服就别下厨了。”

  “我没事。”说到做饭,傅星樊可来劲了,他摸摸额头,甩掉汗珠,“爷爷稍等。”

  “不许去!”傅宴笙冷冷地觑了他一眼,高扬的语调带着些许命令式的压迫感,“脸色这么难看,给我好好待着。”

  “爷爷,我真的没……”

  “小姑娘!”傅宴笙伸出一根手指头,定定地指着梅瑰的鼻子,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一抹狡黠的笑意,“你——去——”

  “好嘞。”梅瑰答应得很爽快。

  傅星樊:“……”

  棠瑛:“……”

  傅立承:“……”

  一家三口再次傻眼,你看我我看你。

  棠瑛对着父子两挤眉弄眼,内心OS:梅梅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我这个当妈的怎么不知道?

  傅立承摊手示意,自己毫不知情。

  傅星樊飞了一个眼刀,表示:当然不会。

  棠瑛朝儿子努努嘴,眨眨眼,疯狂暗示:那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去帮忙呀!

  傅星樊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心中腹诽:爷爷发话,谁敢动。

  “你们在干什么?表演哑剧吗?”傅宴笙用看傻子的眼神一一扫过三位戏精,“小姑娘已经牵着狗和阿左走掉了。”

  方才还站着人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

  戏精三人组集体歇菜,一个个都在脑补,待会儿面对黑暗料理该如何打圆场。

  “好啦,都别像木头桩子似的站着了,随我去餐厅等吧。”傅宴笙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撑着拐杖,慢慢悠悠地往门外晃。

  傅立承和棠瑛左右相陪,像门神一样守着老爷子。

  独自走在最后的傅星樊则偷偷摸摸地给梅瑰发起了短信。

  可一行字还没打完,却收到了对方的消息。

  梅瑰:【虽然我没正式下过厨,但长寿面和荷包蛋应该问题不大】

  梅瑰:【毕竟看哥哥和妈妈做过不少次,所以放心啦】

  傅星樊:【哥哥怎么能放心的下,万一被油烫到咋办?】

  傅星樊:【还是让左佑来吧,反正爷爷也不会去厨房监工】

  梅瑰:【不行,我一向说话算话,必须自己来】

  梅瑰:【我跟哥哥保证,一定小心再小心】

  傅星樊:【好吧,那哥哥把煎蛋煮面的小窍门告诉你】

  傅星樊:【至于味道,可以让左佑把把关】

  无法亲自前往相助,兄长大人可谓操碎了心。

  他不仅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还把自己多年的烹饪经验,以文字的形式传授给妹妹。

  希望能帮她渡过难关。

  但纵使如此,等待的时间也还是相当难熬。

  大半个小时,如坐针毡。

  梅瑰终于捧着个大托盘,端着几碗面风风火火地杀到客厅。

  第一碗面,自然得献给寿星公。

  “爷爷,我厨艺不佳,目前只会下面煎蛋,希望您不要嫌弃。”哪怕有人暗中相助,梅瑰也还是很谦虚,很坦诚,“以后我会多多向妈妈和哥哥学习,等厨艺提高了,再给你做好吃的。”

  傅宴笙双手交叠在拐杖上,表情严肃地瞅着眼前冒着热气的碗。

  沉默片刻,他挑挑眉毛,笑道:“临时抱佛脚,难为你了。”

  梅瑰心里打起了鼓。

  她可是严格按照傅星樊提供的步骤操作的,再加上小左的现场点拨,卖相和味道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没想到……

  “爷爷真厉害,还没尝就知道!”梅瑰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实不相瞒,这是我初次独立下厨,看起来简简单单的东西,里面居然包含了那么多的学问。”

  “煮面可是大学问,尤其汤头和浇头。”傅宴笙抄起筷子,尝了一口面又咬了一口荷包蛋,“面不够清爽,汤太淡,蛋倒是煎得还不错。”

  闻言,坐在一旁围观的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先贬后褒,有一样入了老爷子法眼,这关考验应该算是挺过去了。

  “爷爷您的教诲,我会谨记在心,争取下次不再犯。”孝敬完老爷子,梅瑰也不忘家人,“爸爸,妈妈,哥哥,你们也提提意见吧。”

  “梅梅辛苦了,妈妈好开心。”能吃到宝贝女儿亲手做的面,棠瑛感动得泪流满面,哪里舍得提什么意见。

  “嗯,好吃,好吃,嗯……”傅立承一口面一口蛋,边吃边夸,意见什么的,不存在,女儿做什么都是好的。

  傅星樊却迟迟没有动筷,因为他那碗有点不一样。

  其他人是荷包蛋配面,他是茶叶蛋,还切成了好几瓣,与蔬菜一样摆了个盘。

  他肠胃不好,吃不了煎炸油腻的东西。

  妹妹如此贴心,如此光明正大的夹带私货,他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恨不得把人夸上天。

  不过,在长辈面前还是低调点好。

  傅星樊强忍着笑意,慢慢品尝起了妹妹的手艺。

  虽然爷爷说面有点坨,可他对做面人的滤镜厚达八百米。

  在他看来,这碗面就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没有之一。“哥哥,怎么样?”大家都发表了意见,唯独傅星樊一声不吭,梅瑰坐到他身边,既紧张又期待地问道。

  傅星樊侧过脸朝梅瑰眨了眨眼,竖了竖大拇指。

  单眼WINK,魅力十足。

  梅瑰的心脏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飘飘欲仙的她捂着胸口,心满意足地提筷开动。

  “差点忘了,到了山城怎么能不试试这里的油泼辣子呢。”傅宴笙从餐桌底下掏出一瓶红彤彤的辣椒酱,“这可是爷爷根据你奶奶留下的配方精心制作而成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

  传说中能把人辣哭的油泼辣子,终究逃不掉。

  “爷爷,哥哥不能吃辣,我可以试试。”梅瑰再度为傅星樊挡刀。

  有人积极响应,傅宴笙甭提多开心,他拧开瓶盖,给梅瑰舀了一大勺。

  “这……也太多了吧。”傅星樊脱口而出。

  “你小时候,一碗面加两勺哩。”傅宴笙嘿嘿道。

  傅星樊不可思议地看向棠瑛,那会儿,他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居然这么能吃辣吗?

  他有点记不清了,也不敢相信。

  “小时候你学爷爷,他老人家加多少你加多少,结果辣哭了不算,还说肚子里着火了,之后只敢加一点点儿。”回忆起往事,棠瑛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梅瑰竖起两根手指头:“那我也要加两勺。”

  “哈哈哈。”傅宴笙喜笑颜开,又给添了一勺,“保管好吃。”

  好不好吃,梅瑰不知道,但光闻着,味道已经很冲了。

  她不像傅星樊,一点辣沾不得,可也没吃过这么重的口味。

  将辣子拌匀后,清汤瞬间变色,看着一片飘红,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

  我去!

  那酸爽的滋味差点把她送走。

  又辣又麻,双管齐下,直刺咽喉,激得口水眼泪齐飞,呛得人咳嗽不止,嗓子似火烧,肠胃似针扎。

  绝了。

  这玩意哪是什么调味品,是凶器,足以杀人的凶器。

  “梅梅,没事吧?”

  “来,喝水。”

  “牛奶解辣。”

  见状,老父亲、老母亲、兄长大人纷纷放下筷子,递茶的递茶,递纸巾的递纸巾,还有拍背顺气的。

  装逼失败,模样狼狈,梅瑰本来觉得有点丢人。

  可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又让她重拾信心,她一手牛奶,一手纸巾,边解辣边擦眼泪。

  “梅梅,别吃了,哥哥再给你煮一碗。”妹妹遭罪,傅星樊特心疼,比自己犯病还难受。

  “是啊,辣坏肚子可不得了。”棠瑛不免担忧道。

  “不能浪费粮食呀。”梅瑰不顾家人反对,抄起筷子继续,“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撂下狠话,她大口嗦面,大口喝奶。

  哪怕眼泪狂飙,哪怕全身冒汗,哪怕头皮发麻,哪怕表情狰狞,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三下五除二干完,竟让人有点欲罢不能。

  越辣越想吃,越辣越过瘾。

  感觉特别奇妙!

  “嗝——”连汤带面一起下肚,梅瑰拍拍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一大碗,风卷云残,吃得干干净净,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尤其老母亲和兄长大人。

  “梅梅,你……的脸好红,出了好多好多汗……真的……不要紧吗?”宝贝女儿大变样,棠瑛显得有点手足无措,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

  傅星樊则伸出手摸了摸梅瑰的脸颊,颤抖的指尖刚触到皮肤,他的手倏地缩了回去:“好烫!”

  “是不是发烧了?”傅立承即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小左,快叫张医生来。”

  “没发烧,不用叫医生。”梅瑰像狗狗一样狂吐舌头,以手为扇,不停地往脸上扇风,“只是有点辣,有点热。”

  扇了一会儿,她索性把外套给脱了:“爷爷,您这油泼辣子,真给劲,好吃。”

  “哈哈哈……”傅宴笙把玩着拐杖,开怀大笑,“爷爷没骗你吧。”

  梅瑰点头如捣蒜,双眼放光,巴不得再来一碗。

  滑稽的表情,夸张的动作,逗得傅宴笙合不拢嘴。

  他眯起眼睛,竖起食指,隔空点了点梅瑰的鼻尖:“晚上,爷爷给你做正宗的油泼辣子面。”

  老爷子说话算话,晚餐时,一家人又围在一起愉快地嗦面。

  这次,下厨的人手下留情,辣椒成了点缀。

  但俗话说得好,吃辣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中午那顿太猛,梅瑰一回房,肚子就闹起了革命。

  上厕所时,屁股痛得不要不要的。

  一晚上跑了好几次,搞得差点虚脱,觉也没睡好。

  可她没告诉家人怕打扰到他们,第二天一大早照常牵着小白下楼散步。

  山城多雾,六点半,天刚亮。

  偌大的庄园笼罩在一片氤氲中。

  云海飘渺,梅林飘香。

  空气清新,宛若仙境。

  要不是睡眠不足,梅瑰肯定会带着小白绕着林子晨跑。

  一边锻炼身体,一边欣赏美景。

  可惜,现在没有那个精神头。

  她只好解开牵引绳,放小白去撒欢。

  初来乍到,狗子对周遭环境尚不熟悉。

  所以它并没有像脱缰的野马似的,一下窜没影。

  而是谨慎地跟在主人身边徘徊,这里嗅嗅留点气味,那里尿尿做个标记。

  逛了一会儿,狗子玩开了,撒丫子到处跑。

  梅瑰困得眼皮打架,实在追不上,便倚在树干旁看小白嬉戏。

  风吹梅落,飘飘洒洒像下起了花瓣雨。

  狗子闻香而动,时而扑咬,时而追逐,时而嚎叫,玩得不亦乐乎。

  小家伙如此兴奋,如此开心,主人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

  但笑着笑着,视线逐渐模糊起来,眼皮亦愈发沉重。

  再也撑不住的某人缓缓合上眼睛,就那样站着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梅瑰忽然听到有人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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