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狐妖冢_(穿书)本女配拒绝师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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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狐妖冢

  14、狐妖冢凝华带着顾然在泰山府四处看了许久,正午时分已经过去。凝华眯眼远眺泰山府一幽深处,见着原本大作的法光霎时收敛然后与顾然道:“成了,我们现在直接去宴场等着便是了,几位仙君不多时便会回来的。”到了宴场上,泰山府君一行已经归来,顾然见到胥越正跟一名背对着自己的白袍仙君说话,本想过去他身旁,如今见着这场景倒是不大确定要不要过去,万一打扰了这些大人物谈正事也太没有眼力见了。正在顾然进退为难的时候,胥越却先看到了独自呆呆站在那儿的顾然,转头看她,轻轻招了手让她过来自己身侧。得了应允,顾然便过去胥越身边立着了。此时顾然才能见着那名白色衣袍的仙君的样貌,他生得好看,温文谦和。顾然自从来到这世界,见过的仙人也不少,这个人也许是其中最符合世间救苦救难的神仙形象的一个,这人柔和的目光总有几分悲天悯人的意味。顾然正为这个白衣仙君的身份感到好奇的时候,却是胥越适时的轻轻提点了她一句道:“重欢,这位便是委羽山的凤君宿熙上仙。”顾然定睛看他,有些惊异,虽然之前便得知敖婴的未来夫婿凤君是位风姿出众的人物,却没有今日得见。愣了一会儿,顾然才回神自己该按着礼数向这位长辈见礼。这就更加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了,明明看着是这样性情温和的人,却对于一桩不大适合的婚约这般执着,着实让人想不通。顾然不由得向四周张望,心道敖婴今日不会也过来了吧。胥越一拍顾然的发顶问道:“在寻些什么呢?”顾然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老实与胥越说道:“师父,徒儿在看敖婴殿下今日有没有过来。”“我在这儿,她是不会过来的。”宿熙浑不在意面前师徒俩的耳语,反倒是十分大方的说道。顾然登时有些尴尬,她先与敖婴交好,自然这个事件大多站在敖婴那一边,其实这位凤君其实也挺委屈,明明没有任何的错处却屡屡遭到敖婴的无理退婚。“重师侄也不必介怀,这么多年,我早已熟知她性情如此,见怪不怪了。”宿熙轻笑。“听胥越提起你前些日子魂脉受损,我仙府处醴泉有疗伤直用,若是还有需要,我再让人送去就是。”这情况让顾然始料未及,这位凤君对于敖婴竟然体贴到了这个地步,连同与之有一二交往的人都照顾到这地步,不管是否出于男女之情,也是真心以待的。其实若是敖婴乐意,顾然觉得这桩婚事但也是一桩美事。胥越带着顾然参加过了泰山府的宴会之后似乎并不急着回去浮游台。师徒俩化了寻常凡人的模样,一路不紧不慢的走着。两人到一处驿站,顾然看着人家行脚牲口贩子牵着成群的驴子好奇,胥越便从贩子手里牵了一头小驴子来驮着顾然。之后的行路顾然心情雀跃,连带着话语也多了不少,越过山岭之后,顾然又沉默起来了。“在想什么呢?”胥越牵着小青驴的缰绳走在前面,许久没有听到声响,回头问顾然。顾然垂着头,晃了晃腰间上的长长的编绳系带道:“若是下次见敖婴殿下,我想问问她不喜欢凤君什么地方。”听了顾然的回答,胥越不置可否,牵着小青驴继续往前走。顾然又问了句:“师父,您说,凤君如此以诚相待,是不是欢喜敖婴殿下的吧?有一日敖婴殿下会知道他如此真心的吧?”“宿熙做这些,其实从未想过要他那小凤后知道吧。”胥越声音淡然。走过处越发人迹罕至,走了好久才见一处可以稍稍停下歇脚的小茶寮。胥越揽着顾然的腰将她从小驴子上边抱了下来。胥越要了清茶和几点简单的茶点,小茶寮的主人是个老人家,此时送上茶水点心老人家见着师徒俩问了句:“二位这是往哪里去?”顾然也是懵头懵脑的跟着自家师父来的,自然无法回答的。只听胥越答道:“往山上去。”那老人一听到胥越的回答,忍不住连忙劝阻道:“客官这再往山上去可使不得的,这山上如今还闹着狐患,这上头的那些狐妖猖狂得很。”“无碍的。”胥越淡淡道。老人见他如此,也不再说什么了。“师父,我们其实是要去哪里呀?”老人忙自己去了时候,顾然轻声问胥越,其实她此时对于将要前往的地方也有些忐忑不安。“狐妖冢。”胥越道。“需去那里取一样物件。”正如老人之前提醒他们的一样,走到山上完全没有人了,想来这儿真的有所谓的狐妖出没,顾然有些紧张,此时胥越却停住了脚步。荒山雾气之中隐约走出一个苗条纤细的身姿,顾然定睛看清那是一个身着杏色衣裙的年轻女子。“公子,救救妾身,妾身一人在这荒山上头迷了路,这地方好生奇怪怎么走都在一处打转儿。”那女子生得楚楚可怜,说这话时候也泫然欲泣。太有问题了,闹狐患的荒山野岭上边孤身一人的美貌女子,这情景也太套路,她若不是狐妖才怪了,顾然定定看着仍沉浸博同情的表演之中的女子。胥越甚至不看她,知道:“你想带我们往哪里去,便带路吧。”女子听胥越这话也放弃了故作的可怜相,放开美艳的眉眼,极尽姿态嫣然一笑道:“你这俊美小郎君说话倒有趣,你又知我要做什么?”“就不怕我把你带回狐狸窝里去,把你吃掉吧。”女子说话时候越凑越近,话语末尾时候几乎要贴到胥越的身上来了。“衡娘,还未认出我来吗?”胥越泠然反问道。那个被胥越唤作衡娘的女子一愣,定住贴近的冻住,瞩目胥越的脸庞,半晌瞪大了眼睛,她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小恩公?”衡娘扭着身子又站得稍远一些的位置,身后显形之后出现的一簇蓬松的大尾巴左右晃动,打量着胥越,眼睛泛着光华有些激动掩唇道:“小恩公真的是你呀!妾身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够见着。”这莫名的久别重逢的场景让顾然有些尴尬,她对于两人的前缘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何这只狐妖从前为何唤胥越做小恩公,只能安静的跟着胥越。“舍下就在不远处,小恩公劳烦您移步过去了。如今,恩人上仙她仙游不觉也有百年之久了,此时竟然还能再遇小恩公您。”狐妖冢,以墓穴为名,跟着这名狐女一路过来其实也并没有看到什么墓冢,倒是渐渐走入了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小村落处,村落之中各自有序来往劳作,若是忽略村中皆是狐族,便几乎以为不过是人间田园而已了。“姑婆,你终于回来了,今日又装作年轻少艾去蒙骗不知情的过路人了?”村中走出一个狐族少年,飞起的丹凤眼极为艳丽,典型狐族中人极具蛊惑力的长相,他叼着一根狗尾草,看着衡娘道,此时才发觉跟着衡娘身后的顾然师徒两人。“你们是谁?”少年似乎第一次在村内看到有外来人,上一刻眼睛里面满满的惊奇,下一刻便被身旁的衡娘狠狠的揪住了一边耳朵。少年挣扎着疾声痛呼道:“疼疼疼!姑婆,你做什么呀?耳朵要被你给揪了去了!”那个狐族少年费了好大劲才从衡娘手中挣脱了出来,摸着自己被揪疼的狐狸耳朵,一脸委屈的看着衡娘。“虚弥你这小混蛋,我与你说多少次不许叫我姑婆,叫我阿姐,这么这般没有记性,交了这么多回了就是改不掉!”衡娘叉着腰教训道。又说教了那少年几句,衡娘方才转身向师徒二人介绍道:“小恩公,这是妾身不成器的弟弟,他平时就这般,你们莫要见怪。”此时顾然看看被衡娘那个被她介绍为弟弟,或者说她的侄孙,只见那个被衡娘唤做虚弥狐族少年站在衡娘背后翻了个白眼,似乎十分不屑衡娘这般欲盖弥彰的对于年龄进行遮掩。顾然看他,那少年也直白坦然的看顾然,朝着她粲然一笑,他笑时,顾然才发觉他有颗尖尖的小虎牙。顾然走在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虚弥走到了她身侧并肩同行着,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呀?”“重欢。”顾然答道。“我叫虚弥。”顾然点点头,其实她刚刚就听到衡娘唤他这个名字了,只听旁边的虚弥又开口道:“原来你师傅就是姑婆常常念叨的恩人呀。”听着虚弥又用这个称呼,顾然不由抬头看走在前边的衡娘,她似乎并未察觉。“姑婆她还有个已经不在了的恩人,据说是个厉害的上仙,如今她的画像还挂在堂屋里头,每天洒扫,一日三柱清香供奉着,没有一日懈怠。”虚弥说着朝着顾然挑挑眉,似乎也发觉她对于这事也有些在意,便道:“你若是想看看,我一会儿带你过去堂屋如何?”顾然正犹豫要不要点头的时候,却听胥越在前边停了下来等她,才发觉自己与虚弥说话落下好一大段路来,才急冲冲的赶到前头去。“跟紧些。”等顾然小跑到胥越跟前,只听胥越皱着眉头这么说了句,看脸上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大高兴。顾然跟紧,只听衡娘接着与胥越说了句。“那物本来就是当年上仙她借于我的,送还小恩公手里也算得上是物归原主了,只是不知您取这物是为何事?”胥越默然没有回答,衡娘回头看了眼跟在后头的顾然,眼中流露些会意的神色,便不再说这事。到了所居住的竹所处,衡娘招呼一行人坐下喝茶,传唤舍中的狐族小婢子端来招待客人的鲜果和茶点。顾然被在旁伺候那几个狐族小姑娘毛茸茸的狐耳朵和大尾巴吸引得移不开眼睛之际,却见到虚弥在窗户那儿稍稍朝她招手,似乎有话想说。本想着与胥越说一声再出去,却见到虚弥指指旁边的胥越,对顾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似乎让她瞒着胥越。顾然踌躇了一下,亏着心与胥越说自己出去方便一下,便趁机偷偷溜了出去。出去就见虚弥躲在一侧冲她咧嘴一笑,顾然心道这家伙千万别把自己给坑了,平白把人叫出来却没有半点要紧的事情。“重妹妹,方才我不是应承了回来就带你到后堂屋里看那副上仙的画像吗?”虚弥看顾然面上露出些不解的神色解释道:“我说的话从来就是最算数的,这就带你过去。”虚弥说这话时候,十分得意,身后蓬蓬的狐狸尾巴还昂着晃悠了几下,说着便拉起顾然往竹舍的后边跑。“为何你方才特意提醒不让我告诉师父呀?”顾然跟在虚弥身后不由得问了他一句。虚弥不慌不忙的答道:“怎么说呢,我总觉你那师父不大喜欢我的模样,每每我想凑近与你说话的时候,他总拿眼睛瞪我。”“瞪?不至于吧,我师父惯常对人态度是冷淡了些,习惯便好了,你不必太过介意。”在顾然的认知当中,胥越这般情绪起伏不多的人,要作出这样情绪饱满的表情也是十分为难。“与你也说不清楚。”虚弥鼓鼓腮帮子,显然并不接受顾然的解释,却也没有与她争辩这个问题的打算。虚弥一路带着顾然转入了竹舍一处清冷僻静些的小院子,只有一个狐族的小婢女执着细竹枝扎成的扫帚在清扫地面上的落叶,见着虚弥过来便停下行礼,似乎有些意外他此时带着一个外族人到来此处,忍不住问了句:“虚弥少爷,今日您怎么过来了?”被如此询问,虚弥不慌不忙的指着顾然对那洒扫的小婢女道:“这是我姑婆今日招待的一名顾客,与姑婆那恩人有些渊源,所以特别带她过来一下。”听虚弥这么说,那小婢女也不再多问,退到了一边去了。虚弥也不多看那婢女,直接就拉着顾然推开了那供奉的堂屋的门登堂入室。顾然初初入门,屋内常年燃着的檀木香就扑面而来,堂屋两边的垂幔被挽起,走过两重垂幔,只见正中案上供着鲜果清香,看得出时时有人精心拂照,而被供奉的是璧上挂着的一幅人像。走近了瞧,画像上的笑意粲然的红衣女子,她的脸顾然一点也不陌生,与如今的重云有七八分想象,想来再有个三四年光景,重云再长大些,大抵就是这个模样。她腕间系着的细绳金铃顾然再熟悉不过,不就是她现在所持法器玄光锦。“这便是姑婆当年曾受过恩惠的上仙,姑婆说这位恩人上仙叫,叫什么来着...”虚弥因为一时想不起名字有些懊恼。“胥子渡。”“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虚弥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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