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内讧
当李凛走到巡逻队集结的操场时，先行一步的安格列已经牵着他的马和巡逻队等候在那里了。
巡逻队是常驻艾斯达城堡的队伍，有十五人，和文森特一样，他们的先祖曾经是守卫艾斯达城堡的卫兵，现在则是接受了艾斯达家族的雇佣，成为城堡的护卫。
巡逻队伍焦躁不安，见到李凛到来后，纷纷问候，然后立即都翻身上马，队长埃森一马当先，一边转头对李凛道：“大少爷，我们必须快点，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事。”
从他焦躁的语气中，李凛猜测他大概是在责怪他耽误了他们出发支援求救者，只是碍于他是艾斯达家族的未来主人，不好明说。
李凛笑了笑，翻身上马赶了上去，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们离那里不是最近的不是吗。”
艾斯达庄园，如同一个小镇大小，除了驻守城堡的护卫队，各个重要方向还驻守着四个队伍，中央的城堡卫队的主要职责是护卫城堡的安全和必要时支援他们，眼下的情况是他们并不是离救援地最近的队伍，相信在他们赶到之前，驻守在那个方向的巡逻队应该早已经知晓了那边的情况。
“请原谅我的失礼。”埃森意识到了他话语中的不妥之处，忙向李凛道歉。
李凛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并不在意这点小事。
“那边已经很接近艾斯达庄园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埃森队长你知不知道什么线索？”
埃森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疑惑，道：“这附近的人都知道这里是艾斯达庄园，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在这边闹事的，毕竟我们手里的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会不会是最近传说的那个杀人狂，他杀人毫无目的性，把音阶市民吓得人心惶恐，甚至都有报纸传言那是鬼怪作案，警局一直都在为这件案子焦头烂额。”安格列见李凛意外的很关注这件事情，作为私人管家，他贴心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会不会，是他盯上了艾斯达庄园？”
埃森闻言，不待李凛回答，露出一脸狞笑，放开手上的缰绳，把手指拗得嘎吱嘎吱响。
“如果真是那样，我会让他为冒犯艾斯达庄园付出最沉重的代价，在他进警局之前，我会让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肢体完全。”
作为旧贵族和旧贵族的爪牙，埃森和他的队员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在西兰帝国土地革命之时，到处都是烧杀抢掠的暴民，不少旧贵族和富豪都死在了那场暴动之中，艾斯达家族能保存自己的生命乃至自己的财富，靠得可不是千年的仁慈之名，而是因为有着埃森这样冷血残忍的仆从。在那场暴动中，死在埃森枪下的抢匪乃至仅仅是跟随着起哄的民众足以让他上十次绞刑架，要不是因为当时情况特殊以及艾斯达家族的重金贿赂，就算他杀的是匪徒，也根本不可能得以赦免。
李凛为自己有埃森和安格列这样的属下感到烦恼，他揉了揉额头，蹙眉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你们的关注点不对，我想问的是，是谁点燃了救援信号弹，而不是有谁想要冒犯艾斯达家族。现在是民主时代，旧贵族的法则已经不能主宰这个世界了，我可不希望哪天在报纸上看到你们上绞刑架的消息。当然，你们为艾斯达家族着想这件事情，我还是很欣慰的。”
“咳咳！失礼了！”安格列刚想放狠话，听到李凛的话，忙把话咽回去，却不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帮艾欧·艾斯达做多了见不得光的事，连带着心思都阴狠了起来，却忘了，不仅仅是李凛，就算是艾欧·艾斯达，也是不喜欢在人前露出邪恶的一面的。
埃森尊敬李凛，却不像安格列一样顾忌，大声辩解道：“艾欧少爷，《光明法典》上说，神不喜悦恶人的光，众人的光也不喜悦它，它远离了神的恩典，纵然逍遥一时，灵魂也必将坠入地狱的火湖。”
说着光明教会《光明法典》上的教义，埃森的脑袋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一般，越说越激动。
“厄法洛斯记上说：善人的光如寒夜之烛，恶人的光如风雪雨夜，若非神之光如太阳恒久，谁能与恶人审判？谁能与善人救赎？”
“审判天使记上说：以神的名，行善之人，持剑之士，那不劳作的恶人前来抢掠欺辱，谁能与它制裁？告诉我，除了你与我，可有第三人？”
“”
“”李凛看着埃森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心中无语，他实在想不到，他无意中的一句话，竟然会戳中埃森作为虔诚信徒的g点。更没想到，神的御前十大天使中，埃森作为一名骑士，信奉的竟然不是血翼的战天使阿瑞亚，而是通常作为法官，商人，学者守护天使的平衡与审判天使，被称作厄法洛斯的蝎尾银狮。
“咳咳！我并不是说埃森你说的不对，对于给予恶人制裁，让他不再为祸，身为艾斯达家族未来的主人！如果能做到，我肯定会不余余力的去做，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我真正想表达的是，前面发出救援信号的，很可能是我们有同伴遇到了危险，我想知道那是谁？”
世界上最蠢的事情，就是和一个虔诚的信徒辩论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更蠢的事情是在一个存在超自然力量的世界，和一个虔诚的信徒辩论他的神说的话正不正确。李凛脑子没有问题，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和埃森争论，所以强调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问题，提醒埃森注意他的态度。
可是，满脑子教条的埃森太过兴奋，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礼，继续诉说着他的主张。
“不管那是谁！总之，他一定会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够了，埃森！闭上你的嘴！”安格列怒声大喝，身为近臣，他不能忍受别人无视自己的主人，更别提这个人还是仆人。
安格列的声音之响，甚至吓飞了道路旁树枝上的麻雀。
“给我注意你的态度，你是在和谁说话？艾欧少爷，是你祖上曾经效忠的主人，就算现在，也是你的雇主！更别忘了你祖上曾经的身份，骑士！你现在的身份，卫兵！《光明法典》——战天使阿瑞亚记上说：忠于你的荣耀，才能所向无敌，摒弃了你的信仰，盔甲也不再坚固。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说什么？”埃森闭上了嘴，却转头看向安格列，脸上阴晴不定。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
埃森死死地盯着安格列，拳头紧握，手甚至有伸向背后背着的步枪的征兆，似是想要拔出步枪瞄准安格列一般。
安格列不甘示弱，冷冷地盯着埃森。
注意到埃森和安格列的争吵，前进中的马队渐渐停了下来，一些人骑着马将李凛护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埃森和安格列。
作为巡逻队的一员，他们当然都听到了争吵的前因后果，这件事上，是他们的队长埃森理亏，但安格列的话也有些过分了，因此他们只是围成了一个圈，选择两不相帮。因为，这里真正的主人还没发话。
这种情况，李凛不得不站了出来。
“埃森，我相信你对艾斯达家族的忠诚。”
“安格列，你的话有些过分了。”
埃森作为巡逻队的队长，从学校毕业之后二十多年就一直效力于艾斯达庄园，祖上又是艾斯达家族的封臣，忠诚是毋庸置疑的。而安格列作为李凛的私人管家，忠诚先不说，各种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刚才也是因为李凛不方便开口打断埃森，这才怒声开口，只是没把握好尺度。
同样的话，如果是文森特老管家，无疑能震慑住埃森，安格列作为外来人，权威却是不够，反倒是激怒了埃森。
不管是埃森还是安格列，李凛都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因此李凛打算和个稀泥，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李凛正想开口，话到嘴边，他看到对峙中两人的神色，却不由停了下来，怒气勃发。
无论是埃森还是安格列，也许有些小毛病，却都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但看看他们现在的神色，一个是不加掩饰的杀意，一个是过于限度的苛责。只是一些小口角而已，他们还同殿为臣，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在他这个主人在场的时候还如此失礼？
“这件事情，你们都给我自己好好反省。”
李凛一改态度，冷声呵斥两个人，完后也不再管他们，骑马越过众人当先疾驰。
李凛心中有数，表面平静地艾斯达家族之中，其实存在着两个派系。这个矛盾的时代，因为流动人口极大，艾斯达庄园自然接纳了许多的外来人口，外来者与本地人发生利益冲突也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艾斯达家族作为这里的主人，自然不会被这种冲突波及到，但是安格列就不同了，他作为外来者中地位最高者，而且未来很有可能成为艾斯达庄园的大管家，这在埃森这种世代为艾斯达家族服务的人眼中是不可接受的，是谄媚的弄臣，自然就很不受待见了。在这些旧人眼中，有资格成为艾斯达庄园大管家的人，只能是文森特的孙女，艾德蒙家族的大小姐乔安娜。只是，乔安娜却很不巧的是奥萝拉的女仆。
安格列日常生活中受了委屈，自然也不可能不回礼，刚才的呵斥，不仅是因埃森的失礼，还带着自己私心的借题发挥。
埃森并不是个善于隐忍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安格列狐假虎威，因此才怒目相对，杀气四溢。
“早知道当个大少爷都这么不省心，我当初就该许愿不做人了，当个狼人巨龙吸血鬼，多省心。”
“力量，只有力量才是真理。”
李凛心中冷笑，若不是他幸运的魂穿成的是艾斯达家的大少爷，没有权势，只凭一个少年，别说刚才呵斥埃森和安格列，尸体都怕是凉在这个世界的那个角落了。
李凛一骑绝尘后，场面尴尬，巡逻队员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副队长阿尔斯德先反应过来，他冷脸看了看安格列，又向埃森微微点了点头，率领队伍追向李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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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队是常驻艾斯达城堡的队伍，有十五人，和文森特一样，他们的先祖曾经是守卫艾斯达城堡的卫兵，现在则是接受了艾斯达家族的雇佣，成为城堡的护卫。
巡逻队伍焦躁不安，见到李凛到来后，纷纷问候，然后立即都翻身上马，队长埃森一马当先，一边转头对李凛道：“大少爷，我们必须快点，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事。”
从他焦躁的语气中，李凛猜测他大概是在责怪他耽误了他们出发支援求救者，只是碍于他是艾斯达家族的未来主人，不好明说。
李凛笑了笑，翻身上马赶了上去，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们离那里不是最近的不是吗。”
艾斯达庄园，如同一个小镇大小，除了驻守城堡的护卫队，各个重要方向还驻守着四个队伍，中央的城堡卫队的主要职责是护卫城堡的安全和必要时支援他们，眼下的情况是他们并不是离救援地最近的队伍，相信在他们赶到之前，驻守在那个方向的巡逻队应该早已经知晓了那边的情况。
“请原谅我的失礼。”埃森意识到了他话语中的不妥之处，忙向李凛道歉。
李凛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并不在意这点小事。
“那边已经很接近艾斯达庄园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埃森队长你知不知道什么线索？”
埃森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疑惑，道：“这附近的人都知道这里是艾斯达庄园，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在这边闹事的，毕竟我们手里的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会不会是最近传说的那个杀人狂，他杀人毫无目的性，把音阶市民吓得人心惶恐，甚至都有报纸传言那是鬼怪作案，警局一直都在为这件案子焦头烂额。”安格列见李凛意外的很关注这件事情，作为私人管家，他贴心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会不会，是他盯上了艾斯达庄园？”
埃森闻言，不待李凛回答，露出一脸狞笑，放开手上的缰绳，把手指拗得嘎吱嘎吱响。
“如果真是那样，我会让他为冒犯艾斯达庄园付出最沉重的代价，在他进警局之前，我会让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肢体完全。”
作为旧贵族和旧贵族的爪牙，埃森和他的队员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在西兰帝国土地革命之时，到处都是烧杀抢掠的暴民，不少旧贵族和富豪都死在了那场暴动之中，艾斯达家族能保存自己的生命乃至自己的财富，靠得可不是千年的仁慈之名，而是因为有着埃森这样冷血残忍的仆从。在那场暴动中，死在埃森枪下的抢匪乃至仅仅是跟随着起哄的民众足以让他上十次绞刑架，要不是因为当时情况特殊以及艾斯达家族的重金贿赂，就算他杀的是匪徒，也根本不可能得以赦免。
李凛为自己有埃森和安格列这样的属下感到烦恼，他揉了揉额头，蹙眉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你们的关注点不对，我想问的是，是谁点燃了救援信号弹，而不是有谁想要冒犯艾斯达家族。现在是民主时代，旧贵族的法则已经不能主宰这个世界了，我可不希望哪天在报纸上看到你们上绞刑架的消息。当然，你们为艾斯达家族着想这件事情，我还是很欣慰的。”
“咳咳！失礼了！”安格列刚想放狠话，听到李凛的话，忙把话咽回去，却不想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帮艾欧·艾斯达做多了见不得光的事，连带着心思都阴狠了起来，却忘了，不仅仅是李凛，就算是艾欧·艾斯达，也是不喜欢在人前露出邪恶的一面的。
埃森尊敬李凛，却不像安格列一样顾忌，大声辩解道：“艾欧少爷，《光明法典》上说，神不喜悦恶人的光，众人的光也不喜悦它，它远离了神的恩典，纵然逍遥一时，灵魂也必将坠入地狱的火湖。”
说着光明教会《光明法典》上的教义，埃森的脑袋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一般，越说越激动。
“厄法洛斯记上说：善人的光如寒夜之烛，恶人的光如风雪雨夜，若非神之光如太阳恒久，谁能与恶人审判？谁能与善人救赎？”
“审判天使记上说：以神的名，行善之人，持剑之士，那不劳作的恶人前来抢掠欺辱，谁能与它制裁？告诉我，除了你与我，可有第三人？”
“”
“”李凛看着埃森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心中无语，他实在想不到，他无意中的一句话，竟然会戳中埃森作为虔诚信徒的g点。更没想到，神的御前十大天使中，埃森作为一名骑士，信奉的竟然不是血翼的战天使阿瑞亚，而是通常作为法官，商人，学者守护天使的平衡与审判天使，被称作厄法洛斯的蝎尾银狮。
“咳咳！我并不是说埃森你说的不对，对于给予恶人制裁，让他不再为祸，身为艾斯达家族未来的主人！如果能做到，我肯定会不余余力的去做，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我真正想表达的是，前面发出救援信号的，很可能是我们有同伴遇到了危险，我想知道那是谁？”
世界上最蠢的事情，就是和一个虔诚的信徒辩论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更蠢的事情是在一个存在超自然力量的世界，和一个虔诚的信徒辩论他的神说的话正不正确。李凛脑子没有问题，自然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和埃森争论，所以强调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问题，提醒埃森注意他的态度。
可是，满脑子教条的埃森太过兴奋，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礼，继续诉说着他的主张。
“不管那是谁！总之，他一定会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够了，埃森！闭上你的嘴！”安格列怒声大喝，身为近臣，他不能忍受别人无视自己的主人，更别提这个人还是仆人。
安格列的声音之响，甚至吓飞了道路旁树枝上的麻雀。
“给我注意你的态度，你是在和谁说话？艾欧少爷，是你祖上曾经效忠的主人，就算现在，也是你的雇主！更别忘了你祖上曾经的身份，骑士！你现在的身份，卫兵！《光明法典》——战天使阿瑞亚记上说：忠于你的荣耀，才能所向无敌，摒弃了你的信仰，盔甲也不再坚固。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说什么？”埃森闭上了嘴，却转头看向安格列，脸上阴晴不定。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
埃森死死地盯着安格列，拳头紧握，手甚至有伸向背后背着的步枪的征兆，似是想要拔出步枪瞄准安格列一般。
安格列不甘示弱，冷冷地盯着埃森。
注意到埃森和安格列的争吵，前进中的马队渐渐停了下来，一些人骑着马将李凛护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埃森和安格列。
作为巡逻队的一员，他们当然都听到了争吵的前因后果，这件事上，是他们的队长埃森理亏，但安格列的话也有些过分了，因此他们只是围成了一个圈，选择两不相帮。因为，这里真正的主人还没发话。
这种情况，李凛不得不站了出来。
“埃森，我相信你对艾斯达家族的忠诚。”
“安格列，你的话有些过分了。”
埃森作为巡逻队的队长，从学校毕业之后二十多年就一直效力于艾斯达庄园，祖上又是艾斯达家族的封臣，忠诚是毋庸置疑的。而安格列作为李凛的私人管家，忠诚先不说，各种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刚才也是因为李凛不方便开口打断埃森，这才怒声开口，只是没把握好尺度。
同样的话，如果是文森特老管家，无疑能震慑住埃森，安格列作为外来人，权威却是不够，反倒是激怒了埃森。
不管是埃森还是安格列，李凛都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因此李凛打算和个稀泥，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李凛正想开口，话到嘴边，他看到对峙中两人的神色，却不由停了下来，怒气勃发。
无论是埃森还是安格列，也许有些小毛病，却都不是不识大体的人，但看看他们现在的神色，一个是不加掩饰的杀意，一个是过于限度的苛责。只是一些小口角而已，他们还同殿为臣，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在他这个主人在场的时候还如此失礼？
“这件事情，你们都给我自己好好反省。”
李凛一改态度，冷声呵斥两个人，完后也不再管他们，骑马越过众人当先疾驰。
李凛心中有数，表面平静地艾斯达家族之中，其实存在着两个派系。这个矛盾的时代，因为流动人口极大，艾斯达庄园自然接纳了许多的外来人口，外来者与本地人发生利益冲突也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艾斯达家族作为这里的主人，自然不会被这种冲突波及到，但是安格列就不同了，他作为外来者中地位最高者，而且未来很有可能成为艾斯达庄园的大管家，这在埃森这种世代为艾斯达家族服务的人眼中是不可接受的，是谄媚的弄臣，自然就很不受待见了。在这些旧人眼中，有资格成为艾斯达庄园大管家的人，只能是文森特的孙女，艾德蒙家族的大小姐乔安娜。只是，乔安娜却很不巧的是奥萝拉的女仆。
安格列日常生活中受了委屈，自然也不可能不回礼，刚才的呵斥，不仅是因埃森的失礼，还带着自己私心的借题发挥。
埃森并不是个善于隐忍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安格列狐假虎威，因此才怒目相对，杀气四溢。
“早知道当个大少爷都这么不省心，我当初就该许愿不做人了，当个狼人巨龙吸血鬼，多省心。”
“力量，只有力量才是真理。”
李凛心中冷笑，若不是他幸运的魂穿成的是艾斯达家的大少爷，没有权势，只凭一个少年，别说刚才呵斥埃森和安格列，尸体都怕是凉在这个世界的那个角落了。
李凛一骑绝尘后，场面尴尬，巡逻队员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副队长阿尔斯德先反应过来，他冷脸看了看安格列，又向埃森微微点了点头，率领队伍追向李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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