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合作与猜忌，规矩的金字塔
方源把这一切看得极为透彻，随意问道：“那么你准备怎么做？”
方正摸着下巴，作沉思状。
他走到被方源随意放在桌的酒壶边，将它推给方源，豁达道：“哥，酒虫放在我身太显眼了，这只酒虫就交给你保管吧，我们先自己用，等到我们未来不用了，再交给家族。”
方源一双清亮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弟弟，似乎是要把他看穿。
方正坦然与方源对视。
心机蛊在身，他的思维速度超乎寻常的快，方源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这恐怕才是心机蛊最强大的地方，附带无与伦比的洞察力。
原著中有人戏称方源是演道大宗师，这次与方源的交锋让方正大开眼界，内心对方源的恐惧也随之消散许多。
恐惧来源于未知。
从一开始，包括选择对话的地点场所，方正都做出了计算，料定方源不会突下杀手。
方源现在也才是一个蛊师学员，估计连蛊虫都没有，不能奈何自己分毫。
只要能保证自身的安全，与方源交流其实一点都不可怕。
唯一的一点，是需要防备方源再次从未来重生，带回未来的情报，对自己不利。
心念急转，方正吃定了方源。
酒虫非常珍贵，方源绝不会错过。
只要有所求，再高绝的智者也会变得愚昧。
炼化酒虫需要很多时间，方正要借方源之手，帮助自己炼化酒虫。
这一点，拥有春秋蝉的方源拥有非常巨大的优势。
不过方正也明白，这一次是在与虎谋皮，最好的方案应该是直接把方源斩杀，夺取春秋蝉。
这样会省事许多。
但不说方源背后站着诸多尊者的身影，情况复杂，牵扯甚广，斩杀方源也不一定能得到春秋蝉。
再者，就算是一个弑亲的罪名都够他喝一壶的了，哪怕他是甲等天才。
维护亲情是家族的底线，维持了家族的延续，任何人都不可轻易践踏。
方源走了。
顺带带走了那只酒虫。
也就是方源同意了这次的合作。
方正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把劳模当工具人使用，他都被自己的疯狂吓了一跳。
怪不得说越理智的人越疯狂。
“主人，小爱有一个疑问。”
本命蛊发出信息。
“你说。”方正心情愉悦，表现得十分大度。
“主人就不怕哥哥怀疑吗？”小爱问道。
“怀疑？怀疑有意义吗？”
方正摇摇头，这心机蛊倒是学得很快，居然开始思考起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问题了。
是了，她并不是单纯的人工智能，蛊虫一样属于生物的范畴，也能理解感情。
方正抓起了一只爬到桌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蚂蚁，放到酒杯中。蚂蚁顽强地在酒水中挣扎，划水，这时方正用一根筷子放在水中，轻轻一搅。
一道巨大的漩涡形成，将努力划水的蚂蚁又重新卷回到酒水中央。
“我和方源，就像是在一艘即将沉没的船，这蚂蚁，就是那艘船。漩涡来了，我们意识到船要沉了，只能拼命地逃生，在发现征兆的时候快速岸。”
“那如果不岸会怎样？”小爱问道。
方正微微一笑，嘴里吐出两个字，“内卷！”
不过一提起这个话题，他颇感气闷，实在是印象太过深刻。
前世地球被折腾得够呛，卷又卷不动，躺又躺不平，为此至今耿耿于怀。
“当然，也有其他的解决方法，可以比如用外力捞它一把，或者实现思想的跃迁，生命的升华，化蛹成蝶成为蛊虫，突破大自然的束缚。”
方正用筷子把那只努力的蚂蚁捞了起来，重新放在桌，放它一条生路。
他又把目光放到窗外，被朦胧雨色笼罩的青茅山一片暗沉。
“小爱，你知道吗？为什么青茅山的三个家族，几百年来局势都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动？”
方正的问题一出现，就被“小爱”快速回答：“我知道，因为三角形最稳定。”
方正很欣慰，他接着道：“这里就不得不提人祖的传说了，人祖心向希望，逐渐在黑暗中摸索出了规矩的存在，从那时起，规矩一代传一代，越来越复杂繁琐。”
“一开始，是人祖，传到人祖的下一代，有人祖的子女，然后到千秋万代，人族的数量逐渐庞大，形成了一个金字塔状的模型。”
“古往今来，这种规矩贯穿始终，后来成为了公序良俗，从一转蛊师到九转蛊师，都是处在这个规矩的金字塔之中。”
“比较庆幸的是，金字塔每一层之间都留有通道，人们楼下楼，没有完全被封闭。”
“只不过，越到层，这个金字塔的空间越小，通道越窄，能够通过这个通道的人少之又少。”
“对于我和方源来说，我们都在赛跑，在努力地尽一切可能，向着金字塔的层追赶。”
“如果我们现在不往走，等到以后下层的人来，我们就挤不出去了。”
“我现在是甲等天才，若是未来的某一天，又出现一位甲等天才，我的作用和利益都会被瓜分，都会受到影响。”
“小爱，你现在懂了吧。”
方正的话让小爱都沉默下去，她这个人工智能在疯狂运转，思考着方正话中的含义，以及如何解决的破题方案。
不过方正知道这件事很难有结果。
知道道理的人很多，古往今来大有人在，但他们都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由人祖开始搭建的金字塔已经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很难有结论。
而且有件事情方正也没告诉“她”。
这个代表家族的小金字塔在未来不久会倒塌，他要以的速度提升修为，进入到家族的核心，找出一条能帮助他生存下去的出口。
至于“古月方正”前辈的任务，不提也罢。
一切破局的前提都是以实力做支撑，这个时候与方源合作，节省炼蛊的效率，是他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可能带来的猜忌又如何？在生存面前，就算是敌人也能站到一起。
在《人祖传》中人祖可以放弃信任蛊与怀疑蛊，独独选中态度蛊，最终走出平凡深渊，不是没有原因。
未来方源动用所有家产，只为换一只赤铁舍利蛊，提升一个小境界的修为。
这种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潇洒豪迈，正是方正向往的地方。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得失之间，即是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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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摸着下巴，作沉思状。
他走到被方源随意放在桌的酒壶边，将它推给方源，豁达道：“哥，酒虫放在我身太显眼了，这只酒虫就交给你保管吧，我们先自己用，等到我们未来不用了，再交给家族。”
方源一双清亮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弟弟，似乎是要把他看穿。
方正坦然与方源对视。
心机蛊在身，他的思维速度超乎寻常的快，方源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这恐怕才是心机蛊最强大的地方，附带无与伦比的洞察力。
原著中有人戏称方源是演道大宗师，这次与方源的交锋让方正大开眼界，内心对方源的恐惧也随之消散许多。
恐惧来源于未知。
从一开始，包括选择对话的地点场所，方正都做出了计算，料定方源不会突下杀手。
方源现在也才是一个蛊师学员，估计连蛊虫都没有，不能奈何自己分毫。
只要能保证自身的安全，与方源交流其实一点都不可怕。
唯一的一点，是需要防备方源再次从未来重生，带回未来的情报，对自己不利。
心念急转，方正吃定了方源。
酒虫非常珍贵，方源绝不会错过。
只要有所求，再高绝的智者也会变得愚昧。
炼化酒虫需要很多时间，方正要借方源之手，帮助自己炼化酒虫。
这一点，拥有春秋蝉的方源拥有非常巨大的优势。
不过方正也明白，这一次是在与虎谋皮，最好的方案应该是直接把方源斩杀，夺取春秋蝉。
这样会省事许多。
但不说方源背后站着诸多尊者的身影，情况复杂，牵扯甚广，斩杀方源也不一定能得到春秋蝉。
再者，就算是一个弑亲的罪名都够他喝一壶的了，哪怕他是甲等天才。
维护亲情是家族的底线，维持了家族的延续，任何人都不可轻易践踏。
方源走了。
顺带带走了那只酒虫。
也就是方源同意了这次的合作。
方正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把劳模当工具人使用，他都被自己的疯狂吓了一跳。
怪不得说越理智的人越疯狂。
“主人，小爱有一个疑问。”
本命蛊发出信息。
“你说。”方正心情愉悦，表现得十分大度。
“主人就不怕哥哥怀疑吗？”小爱问道。
“怀疑？怀疑有意义吗？”
方正摇摇头，这心机蛊倒是学得很快，居然开始思考起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问题了。
是了，她并不是单纯的人工智能，蛊虫一样属于生物的范畴，也能理解感情。
方正抓起了一只爬到桌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蚂蚁，放到酒杯中。蚂蚁顽强地在酒水中挣扎，划水，这时方正用一根筷子放在水中，轻轻一搅。
一道巨大的漩涡形成，将努力划水的蚂蚁又重新卷回到酒水中央。
“我和方源，就像是在一艘即将沉没的船，这蚂蚁，就是那艘船。漩涡来了，我们意识到船要沉了，只能拼命地逃生，在发现征兆的时候快速岸。”
“那如果不岸会怎样？”小爱问道。
方正微微一笑，嘴里吐出两个字，“内卷！”
不过一提起这个话题，他颇感气闷，实在是印象太过深刻。
前世地球被折腾得够呛，卷又卷不动，躺又躺不平，为此至今耿耿于怀。
“当然，也有其他的解决方法，可以比如用外力捞它一把，或者实现思想的跃迁，生命的升华，化蛹成蝶成为蛊虫，突破大自然的束缚。”
方正用筷子把那只努力的蚂蚁捞了起来，重新放在桌，放它一条生路。
他又把目光放到窗外，被朦胧雨色笼罩的青茅山一片暗沉。
“小爱，你知道吗？为什么青茅山的三个家族，几百年来局势都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动？”
方正的问题一出现，就被“小爱”快速回答：“我知道，因为三角形最稳定。”
方正很欣慰，他接着道：“这里就不得不提人祖的传说了，人祖心向希望，逐渐在黑暗中摸索出了规矩的存在，从那时起，规矩一代传一代，越来越复杂繁琐。”
“一开始，是人祖，传到人祖的下一代，有人祖的子女，然后到千秋万代，人族的数量逐渐庞大，形成了一个金字塔状的模型。”
“古往今来，这种规矩贯穿始终，后来成为了公序良俗，从一转蛊师到九转蛊师，都是处在这个规矩的金字塔之中。”
“比较庆幸的是，金字塔每一层之间都留有通道，人们楼下楼，没有完全被封闭。”
“只不过，越到层，这个金字塔的空间越小，通道越窄，能够通过这个通道的人少之又少。”
“对于我和方源来说，我们都在赛跑，在努力地尽一切可能，向着金字塔的层追赶。”
“如果我们现在不往走，等到以后下层的人来，我们就挤不出去了。”
“我现在是甲等天才，若是未来的某一天，又出现一位甲等天才，我的作用和利益都会被瓜分，都会受到影响。”
“小爱，你现在懂了吧。”
方正的话让小爱都沉默下去，她这个人工智能在疯狂运转，思考着方正话中的含义，以及如何解决的破题方案。
不过方正知道这件事很难有结果。
知道道理的人很多，古往今来大有人在，但他们都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由人祖开始搭建的金字塔已经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很难有结论。
而且有件事情方正也没告诉“她”。
这个代表家族的小金字塔在未来不久会倒塌，他要以的速度提升修为，进入到家族的核心，找出一条能帮助他生存下去的出口。
至于“古月方正”前辈的任务，不提也罢。
一切破局的前提都是以实力做支撑，这个时候与方源合作，节省炼蛊的效率，是他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可能带来的猜忌又如何？在生存面前，就算是敌人也能站到一起。
在《人祖传》中人祖可以放弃信任蛊与怀疑蛊，独独选中态度蛊，最终走出平凡深渊，不是没有原因。
未来方源动用所有家产，只为换一只赤铁舍利蛊，提升一个小境界的修为。
这种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潇洒豪迈，正是方正向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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