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有种外快叫做卖血
侧漏的后果通常有二。
一是弄脏裤子。
二是弄脏裙子。
两种后果必然会出现其中一种，由于我今天穿的是裙子，所以是第二种。
坐着会继续弄脏地板，站起来又会被看到身上的血迹。
我只得半跪着，思考将要称述的理由。
【选吧：1.“真倒霉，痔疮被磨破了呢。”2.“真倒霉，屁屁被磨破了呢。”】
好啦~不用耗费心思来想啦~二选一就行啦
行你个毛线啊！
我才没痔疮！
“真倒霉，屁屁被磨破了呢。”我抛开心中某种碎过无数次的东西，“啊，好怕怕啊，地板好粗糙，人家的皮肤太娇嫩了呢。”
地板上的血的第一目击证人奇犽首先反驳，“你骗鬼啊！”
“是那个吧？”小杰幡然醒悟，“宴说过的，生理期？”
“从全身皮肤慢慢地渗出来的那个……”大金主喃喃地说，伸出的手就要触及我的裙边。
我以前瞎编的流血方式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有点恐怖呢？
“哎？”原来你还真信了啊，“你想做什么？！”
大金主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你流血的部位和你说明的不一样。”
我捂住裙子，“这是海纳百川加上重力作用，就汇集到了裙子下面……喂，别掀！”
虽然大金主本人毫无性骚扰的自觉，其他两名男孩子毕竟大他两岁，倒是有点面红耳赤。
不要误会，我当然没让大金主成功掀起我的裙子。
要是真那样，就消除在场人最近五分钟记忆吧。
总而言之，我目前的优先事项是解决裙子上有血的问题，最简单的方法是拜托小杰他们去买新裙子。
正好以此脱离侧漏加性骚扰营造出来的尴尬气氛。
“就买类似我身上这条的裙子。”我把钱包递给小杰，“尺寸的话，差不多就是你能穿的那种。”
小杰拿着钱包，有点为难地说，“可是我从来没穿过裙子。”
“不不，不是要你穿，我只是打个比方。”我摆手道，“也就是说……”
“啰里吧嗦的，真麻烦！”奇犽双手交叉在脑后，吊儿郎当地说，“我知道她的意思。走吧，小杰。”
啧，这臭屁小子……
【选吧：1.拜托奇犽去买胖次2.拜托奇犽去买xx巾】
不好！
奇犽已经打开门了。
裙子有血不太适合追出去，必须要在他离开前执行选项啊！
气运丹田，我发出一声呐喊，“等等！奇犽！”
（注：此处请自行脑补尔康脸）
奇犽的脚步顿住了，“还有什么事吗？”
“另外有一件东西需要你帮忙买！那就是……”xx巾数量很足就买胖次算了好吧就决定是你了胖次，“那就是胖次！”
若是在漫画中，应该可以看到奇犽脑门上具现化出几排黑线，“……哈啊？！”
“啊！这个我知道！”小杰拍了拍奇犽的肩膀，“以前陪大姐姐们逛街，有时就会去呢。”
根据描述方式，肯定不止逛了一两次——在某种意义上，小杰你身经百战，援力满满啊。
“要买哪种呢？”小杰问我。
“还不就是……”最普通的白色胖次之类的。
【选吧：1.草莓味的系绳胖次2.哈密瓜味的镂空胖次3.蓝莓味的C胖次4.巧克力味的普通胖次】
前三种胖次类型很危险啊喂！
我想选普通胖次，但是味道那一点很令人在意啊！
有这四种味道的胖次都超出了通常胖次的范畴吧？！能吃吗？！
“还不就是……巧克力味的普通胖次。”请你们无视味道方面的形容词吧！
“有那种吗？”可惜小杰并没有无视，“我没听过。”
“呃，不用关注味……咕……”头痛袭来，“问问店员就知道了，要是买不到就随便买别的。”
“恩！”小杰朗声应道，和一脸五味杂陈的奇犽推门离开。
那两小子有说有笑的，关系真心不错，就差互挽肩膀了，我一直很好奇标准的好孩子小杰是怎么和奇犽那熊孩子长期相处的。
从包里拿出纸巾，兑了一些矿泉水，我心里叹了口气，慢慢擦拭地上的血迹。
擦得七七八八，打算休息的时候，大金主轻声道，“你……”
大金主？！
你不是要趁我俩独处掀我裙子吧？！
这可不行！就算你再给我一百亿也不行！
面对略带惊恐的我，大金主的可爱萝莉脸蛋离我越来越近。
浓密睫毛忽扇忽扇的，似乎扇出了微风，拂到我脸上。
我本能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
等小杰和奇犽回来，已过了一个多小时。
大金主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正座着，闭目养神中。
我收起手机，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小杰给我的纸质手提袋。
在洗手间里拿出裙子，根据标签可以得知这是一件童装。
童装……是吗？
不得不说这条裙子和我身上这条是挺像的。
算了，小杰只是个小孩，让他去买我能穿的衣服确实很有难度，不能怪他。
怀着如此矛盾的心情，换完衣服的我坐到我原先的位置上去。
在外出期间，奇犽应该是顺便买了零食，他手中是一个之前没见过的方形纸盒，嘴里还在咀嚼着。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的视线也偏了过来，含糊不清地“喏”了一声，从盒子里抓出一个褐色的小球，抛了过来。
抬手接住，仔细端详，看起来是巧克力球，“巧克力？”
“恩。”奇犽应了一声，稍稍摇晃纸盒，又往里瞄了一眼，“你这家伙说的那种东西，店员都说没有。”
想了两秒才明白他指的是巧克力味的普通胖次，“不可能有吧？没有才好呢。”
“一开始就知道是不可能的吗？！”
“我不是说了没有就随便买别的吗？”我向小杰发出询问，“所以，买的是普通的吧？”
小杰的回答是肯定的，他把钱包还给我，“巧克力是用你的钱买的。”
“哦？喔——”我看了眼掌心的巧克力，“没事，就当跑腿费了，反正只是巧克力这种程度的零食而……已？”
钱包的重量轻得出乎我的意料，一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在我发问前，奇犽坦白道，“不小心就全买了。”
俗话说得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富人的孩子早败家。
“全买了？！”我控制不住力道，捏碎了手中的巧克力，“败，败家子！”
“对不起，没来得及……”小杰挠着后脑勺。
此时我的头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绞杀！”
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勒住脖子的奇犽发出悲鸣，“咕呃呃呃……”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死’这个字有几种写法。”说完我用手指蘸了酒在柜台上……喂喂，适可而止。
“哇啊——好可怕的‘气’，就算不用‘凝’也可以看到了！”小杰面露震惊……你也稍微适而可止一点。
“呃呜……”奇犽挣扎得很卖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根据我的经验，再勒上个五秒，这小子就会翻白眼。
“放心，我勒人可是有技巧的，人称‘绞杀之宴’啊。”我的话像是对着奇犽所说，实际上是为了说服想要出手阻止的大金主，“奇犽你要是昏死过去，随便来个人帮你人工呼吸就能得救。为了防止你误会我占你便宜，我会让你在场的直系亲属柯特来，这样就万事皆备了，怎么样？”
虽然大金主仍然是面无表情，但他脸上多了份幸福洋溢。
这好像在某种意义上有点不妙。
管他呢！又不是我被人工呼吸。
哦呵呵呵，这小子反抗的力道开始减弱，马上就要……
身心被不明的黑暗情绪笼罩之际，听得小杰叫道，“宴，快看！这是为了赔罪送给你的小熊玩偶。”
“诶？”我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移到他怀中的玩偶上面，“这，这这这……你以为这就能收买我吗？！”
“我想也是。”小杰略微低下头，“这个玩偶只花了1280戒尼，太便宜了，没诚意吧？”
价格报得太详细了吧？！
不过真的挺便宜。
可是诚意什么的。
“所以……”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打断了小杰的话，“不是嫌便宜。”
松开奇犽，他单手撑地，一手捂住喉咙，劫后余生地小声说，“差……差点死了。”
“那，这个小熊，我，我就……”我站起来，视线随之抬高，然后猛然下降。
眼前一黑，我明白我晕过去了。
即使无法感知到外界的一切事物，头脑却是清醒的，于是我得以回想在小杰他们回来之前，与大金主独处时发生的事情。
话说，当时大金主和我的距离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大金主开口了，“我有一个主意。”
简而言之是以我愿意帮忙为前提的主意。
那我为什么愿意帮呢？
因为我收受了贿赂。
不，这次不是要求我掀裙子，需要的是我损失一点血。
“小，小心一点啊。”我拉起左边的袖子，忐忑地擦了擦肘窝，“没问题吧？”
“当然。”
大金主的手关节“咔”地一响，整只手变成了经络纵横的利爪，就像美女变骷髅，简直要把我吓尿了，“卧槽！这啥啊？！没带刀吗？！我，我可以出去买！请让我出去买！”
“用不着，我的指甲就比刀更锋利。”大金主另一只手朝我抬起，“过来。”
“不不不不不，不是锋利的问题！”我拼命摇头，“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的爪子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大金主说，“我们家人人都会。”
“就算这样，效果也太惊悚了！”
不行了，揍敌客家居然有如此变身技，好恐怖啊。
我退了一步，“再说，不能在这里做吧？血流到地上，我不是又得擦一遍地板吗？”
大金主主动走过来，“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
“……”
“有点……痛啊，柯特。血已经流出来了，够了吧？”
“不，还要再深一点。”
“唔呜……再这样得加价啊……”
“咕噜咕噜咕噜。”
“好喝吗？”
“难喝。”
血不好处理就选择喝下去吗？！
呃，反正不是我喝。
头似乎有点晕了。
“差不多了吧？”我看着大金主的头顶，“我有点头晕了。”
“恩？”大金主啜了一口，又一口，“还不够，要确保你等会能晕过去。”
手脚都发凉的时候，大金主终于说可以了。
我强撑着模糊的意志用念能力治愈了伤口，有气无力地靠在墙壁上恢复精神。
喝那么多血的大金主也是不容易，立刻开始喝水，把齿间残留的血液完全咽下去。
幸好小杰和奇犽一个多小时后才回来，此时我们二人已重振态势，同时我用手机确认到一百万戒尼到账的讯息。
喂喂，血当然不能白流啊。
要不然鬼才会答应呢。
其实我回忆到一半，意识就清醒了。
但按照原先说好的，大金主会作为照料我的角色，离我寸步不离。
我只用继续装晕，等大金主执行完他的计划，再看势头决定什么时候醒。
花费这么多功夫，大金主的目的很简单。
“唔——”我装作刚醒的样子。
大金主扶住我的肩膀，“你的脸色好难看，能动吗？”
“腿有点发软啊。”我抓着大金主的胳膊作为支撑，“看来今天得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回去……对不起，扫了大家的兴致……小杰，奇犽，你们先回去吧。”
“不，我也要留下来。”小杰把小熊玩偶塞到我手中，“你的嘴唇都发白了。”
“啊，啊？”我品味小熊玩偶毛茸茸触感的心情失了大半，“不是吧？！”
之前没仔细照过镜子，原来大金主放血放得这么狠，难怪能确保我昏倒。
大金主策略成功，全员因此留下。
后来决定怎么分配要住的房间起了一些分歧。
每个人的打算都不一样，结果折中成最不知所谓的，所有人睡在同一房间。
值得庆幸的是，订的房间有两张床，我单独睡一张，另一张就让他们三个去分了。
我懒得管他们怎么决定谁睡在谁旁边，提前拉起被子，背过身，心平静气地酝酿睡意。
朦胧中听到混乱的声响，但这并不足以吵醒我，如果不是后脑勺传来一股冲击力的话……
我翻身抓起那股冲击力的来源（枕头），朝着面相最可疑的那一个砸了过去。
小杰拿开倒地不起的某人脸上的枕头，“奇犽？！”
“稍微用‘念’强化了一下枕头，所以他明天就会醒了，大概。”我重新躺回被窝，搂住小熊玩偶，“……不早了，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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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弄脏裙子。
两种后果必然会出现其中一种，由于我今天穿的是裙子，所以是第二种。
坐着会继续弄脏地板，站起来又会被看到身上的血迹。
我只得半跪着，思考将要称述的理由。
【选吧：1.“真倒霉，痔疮被磨破了呢。”2.“真倒霉，屁屁被磨破了呢。”】
好啦~不用耗费心思来想啦~二选一就行啦
行你个毛线啊！
我才没痔疮！
“真倒霉，屁屁被磨破了呢。”我抛开心中某种碎过无数次的东西，“啊，好怕怕啊，地板好粗糙，人家的皮肤太娇嫩了呢。”
地板上的血的第一目击证人奇犽首先反驳，“你骗鬼啊！”
“是那个吧？”小杰幡然醒悟，“宴说过的，生理期？”
“从全身皮肤慢慢地渗出来的那个……”大金主喃喃地说，伸出的手就要触及我的裙边。
我以前瞎编的流血方式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有点恐怖呢？
“哎？”原来你还真信了啊，“你想做什么？！”
大金主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你流血的部位和你说明的不一样。”
我捂住裙子，“这是海纳百川加上重力作用，就汇集到了裙子下面……喂，别掀！”
虽然大金主本人毫无性骚扰的自觉，其他两名男孩子毕竟大他两岁，倒是有点面红耳赤。
不要误会，我当然没让大金主成功掀起我的裙子。
要是真那样，就消除在场人最近五分钟记忆吧。
总而言之，我目前的优先事项是解决裙子上有血的问题，最简单的方法是拜托小杰他们去买新裙子。
正好以此脱离侧漏加性骚扰营造出来的尴尬气氛。
“就买类似我身上这条的裙子。”我把钱包递给小杰，“尺寸的话，差不多就是你能穿的那种。”
小杰拿着钱包，有点为难地说，“可是我从来没穿过裙子。”
“不不，不是要你穿，我只是打个比方。”我摆手道，“也就是说……”
“啰里吧嗦的，真麻烦！”奇犽双手交叉在脑后，吊儿郎当地说，“我知道她的意思。走吧，小杰。”
啧，这臭屁小子……
【选吧：1.拜托奇犽去买胖次2.拜托奇犽去买xx巾】
不好！
奇犽已经打开门了。
裙子有血不太适合追出去，必须要在他离开前执行选项啊！
气运丹田，我发出一声呐喊，“等等！奇犽！”
（注：此处请自行脑补尔康脸）
奇犽的脚步顿住了，“还有什么事吗？”
“另外有一件东西需要你帮忙买！那就是……”xx巾数量很足就买胖次算了好吧就决定是你了胖次，“那就是胖次！”
若是在漫画中，应该可以看到奇犽脑门上具现化出几排黑线，“……哈啊？！”
“啊！这个我知道！”小杰拍了拍奇犽的肩膀，“以前陪大姐姐们逛街，有时就会去呢。”
根据描述方式，肯定不止逛了一两次——在某种意义上，小杰你身经百战，援力满满啊。
“要买哪种呢？”小杰问我。
“还不就是……”最普通的白色胖次之类的。
【选吧：1.草莓味的系绳胖次2.哈密瓜味的镂空胖次3.蓝莓味的C胖次4.巧克力味的普通胖次】
前三种胖次类型很危险啊喂！
我想选普通胖次，但是味道那一点很令人在意啊！
有这四种味道的胖次都超出了通常胖次的范畴吧？！能吃吗？！
“还不就是……巧克力味的普通胖次。”请你们无视味道方面的形容词吧！
“有那种吗？”可惜小杰并没有无视，“我没听过。”
“呃，不用关注味……咕……”头痛袭来，“问问店员就知道了，要是买不到就随便买别的。”
“恩！”小杰朗声应道，和一脸五味杂陈的奇犽推门离开。
那两小子有说有笑的，关系真心不错，就差互挽肩膀了，我一直很好奇标准的好孩子小杰是怎么和奇犽那熊孩子长期相处的。
从包里拿出纸巾，兑了一些矿泉水，我心里叹了口气，慢慢擦拭地上的血迹。
擦得七七八八，打算休息的时候，大金主轻声道，“你……”
大金主？！
你不是要趁我俩独处掀我裙子吧？！
这可不行！就算你再给我一百亿也不行！
面对略带惊恐的我，大金主的可爱萝莉脸蛋离我越来越近。
浓密睫毛忽扇忽扇的，似乎扇出了微风，拂到我脸上。
我本能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
等小杰和奇犽回来，已过了一个多小时。
大金主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正座着，闭目养神中。
我收起手机，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小杰给我的纸质手提袋。
在洗手间里拿出裙子，根据标签可以得知这是一件童装。
童装……是吗？
不得不说这条裙子和我身上这条是挺像的。
算了，小杰只是个小孩，让他去买我能穿的衣服确实很有难度，不能怪他。
怀着如此矛盾的心情，换完衣服的我坐到我原先的位置上去。
在外出期间，奇犽应该是顺便买了零食，他手中是一个之前没见过的方形纸盒，嘴里还在咀嚼着。
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的视线也偏了过来，含糊不清地“喏”了一声，从盒子里抓出一个褐色的小球，抛了过来。
抬手接住，仔细端详，看起来是巧克力球，“巧克力？”
“恩。”奇犽应了一声，稍稍摇晃纸盒，又往里瞄了一眼，“你这家伙说的那种东西，店员都说没有。”
想了两秒才明白他指的是巧克力味的普通胖次，“不可能有吧？没有才好呢。”
“一开始就知道是不可能的吗？！”
“我不是说了没有就随便买别的吗？”我向小杰发出询问，“所以，买的是普通的吧？”
小杰的回答是肯定的，他把钱包还给我，“巧克力是用你的钱买的。”
“哦？喔——”我看了眼掌心的巧克力，“没事，就当跑腿费了，反正只是巧克力这种程度的零食而……已？”
钱包的重量轻得出乎我的意料，一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在我发问前，奇犽坦白道，“不小心就全买了。”
俗话说得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富人的孩子早败家。
“全买了？！”我控制不住力道，捏碎了手中的巧克力，“败，败家子！”
“对不起，没来得及……”小杰挠着后脑勺。
此时我的头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绞杀！”
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勒住脖子的奇犽发出悲鸣，“咕呃呃呃……”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死’这个字有几种写法。”说完我用手指蘸了酒在柜台上……喂喂，适可而止。
“哇啊——好可怕的‘气’，就算不用‘凝’也可以看到了！”小杰面露震惊……你也稍微适而可止一点。
“呃呜……”奇犽挣扎得很卖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根据我的经验，再勒上个五秒，这小子就会翻白眼。
“放心，我勒人可是有技巧的，人称‘绞杀之宴’啊。”我的话像是对着奇犽所说，实际上是为了说服想要出手阻止的大金主，“奇犽你要是昏死过去，随便来个人帮你人工呼吸就能得救。为了防止你误会我占你便宜，我会让你在场的直系亲属柯特来，这样就万事皆备了，怎么样？”
虽然大金主仍然是面无表情，但他脸上多了份幸福洋溢。
这好像在某种意义上有点不妙。
管他呢！又不是我被人工呼吸。
哦呵呵呵，这小子反抗的力道开始减弱，马上就要……
身心被不明的黑暗情绪笼罩之际，听得小杰叫道，“宴，快看！这是为了赔罪送给你的小熊玩偶。”
“诶？”我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移到他怀中的玩偶上面，“这，这这这……你以为这就能收买我吗？！”
“我想也是。”小杰略微低下头，“这个玩偶只花了1280戒尼，太便宜了，没诚意吧？”
价格报得太详细了吧？！
不过真的挺便宜。
可是诚意什么的。
“所以……”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打断了小杰的话，“不是嫌便宜。”
松开奇犽，他单手撑地，一手捂住喉咙，劫后余生地小声说，“差……差点死了。”
“那，这个小熊，我，我就……”我站起来，视线随之抬高，然后猛然下降。
眼前一黑，我明白我晕过去了。
即使无法感知到外界的一切事物，头脑却是清醒的，于是我得以回想在小杰他们回来之前，与大金主独处时发生的事情。
话说，当时大金主和我的距离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大金主开口了，“我有一个主意。”
简而言之是以我愿意帮忙为前提的主意。
那我为什么愿意帮呢？
因为我收受了贿赂。
不，这次不是要求我掀裙子，需要的是我损失一点血。
“小，小心一点啊。”我拉起左边的袖子，忐忑地擦了擦肘窝，“没问题吧？”
“当然。”
大金主的手关节“咔”地一响，整只手变成了经络纵横的利爪，就像美女变骷髅，简直要把我吓尿了，“卧槽！这啥啊？！没带刀吗？！我，我可以出去买！请让我出去买！”
“用不着，我的指甲就比刀更锋利。”大金主另一只手朝我抬起，“过来。”
“不不不不不，不是锋利的问题！”我拼命摇头，“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的爪子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大金主说，“我们家人人都会。”
“就算这样，效果也太惊悚了！”
不行了，揍敌客家居然有如此变身技，好恐怖啊。
我退了一步，“再说，不能在这里做吧？血流到地上，我不是又得擦一遍地板吗？”
大金主主动走过来，“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
“……”
“有点……痛啊，柯特。血已经流出来了，够了吧？”
“不，还要再深一点。”
“唔呜……再这样得加价啊……”
“咕噜咕噜咕噜。”
“好喝吗？”
“难喝。”
血不好处理就选择喝下去吗？！
呃，反正不是我喝。
头似乎有点晕了。
“差不多了吧？”我看着大金主的头顶，“我有点头晕了。”
“恩？”大金主啜了一口，又一口，“还不够，要确保你等会能晕过去。”
手脚都发凉的时候，大金主终于说可以了。
我强撑着模糊的意志用念能力治愈了伤口，有气无力地靠在墙壁上恢复精神。
喝那么多血的大金主也是不容易，立刻开始喝水，把齿间残留的血液完全咽下去。
幸好小杰和奇犽一个多小时后才回来，此时我们二人已重振态势，同时我用手机确认到一百万戒尼到账的讯息。
喂喂，血当然不能白流啊。
要不然鬼才会答应呢。
其实我回忆到一半，意识就清醒了。
但按照原先说好的，大金主会作为照料我的角色，离我寸步不离。
我只用继续装晕，等大金主执行完他的计划，再看势头决定什么时候醒。
花费这么多功夫，大金主的目的很简单。
“唔——”我装作刚醒的样子。
大金主扶住我的肩膀，“你的脸色好难看，能动吗？”
“腿有点发软啊。”我抓着大金主的胳膊作为支撑，“看来今天得在这里休息，明天再回去……对不起，扫了大家的兴致……小杰，奇犽，你们先回去吧。”
“不，我也要留下来。”小杰把小熊玩偶塞到我手中，“你的嘴唇都发白了。”
“啊，啊？”我品味小熊玩偶毛茸茸触感的心情失了大半，“不是吧？！”
之前没仔细照过镜子，原来大金主放血放得这么狠，难怪能确保我昏倒。
大金主策略成功，全员因此留下。
后来决定怎么分配要住的房间起了一些分歧。
每个人的打算都不一样，结果折中成最不知所谓的，所有人睡在同一房间。
值得庆幸的是，订的房间有两张床，我单独睡一张，另一张就让他们三个去分了。
我懒得管他们怎么决定谁睡在谁旁边，提前拉起被子，背过身，心平静气地酝酿睡意。
朦胧中听到混乱的声响，但这并不足以吵醒我，如果不是后脑勺传来一股冲击力的话……
我翻身抓起那股冲击力的来源（枕头），朝着面相最可疑的那一个砸了过去。
小杰拿开倒地不起的某人脸上的枕头，“奇犽？！”
“稍微用‘念’强化了一下枕头，所以他明天就会醒了，大概。”我重新躺回被窝，搂住小熊玩偶，“……不早了，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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