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下山
第185章下山
可以看出，在这六年之中，李歆霓也成熟了不少，没有了少女的天真烂漫，反而多了几分成熟女子的多愁善感。
不过，此时更多的应该是开心吧！
毕竟，长安城中的可怜女孩已经少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从骊山之上走下去的女子以女宫之人自居，又团结互助，且每个女子皆有才能，受平阳公主信任。
从而致使天下女子的地位皆有所提升，且女子也能做一些曾经不能触及的工作了。
看着在山泉溪流之中踱步的李歆霓，白止当即回想自己沉睡的这六年之中，所得到的收获。
至于身体上的变化就不必多说，而获得的神通的确也没有变化。
即：死而复生！
“唉……”
白止心中不禁轻叹一声，心中不禁想到了曾经，但是也只是化作了一声长叹，消失在了无尽的回忆之中。
“既然女宫之中女子并不多，何不下山去？”
白止看向李歆霓，如此建议道。
“下山去……”
李歆霓神色一愣，俏丽的面容仍有少女的娇憨，而更多的，却是女子的清丽。
注意到李歆霓疑惑的目光，白止解释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无非就是想要天下女子能够顺利的成长，拥有自己的人生。”
“不过，也并不一定非得在这骊山之上！”
听到神鸟的话，李歆霓微微垂下了弯眸，目光落在脚间缓缓流淌的山泉上，陷入了沉默。
见此，白止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不过还是继续道：“回忆历史，无论任何人的成功，亦或是历史名人的功绩，并不是一朝一夕才能完成的。”
“我也知道你并非想要那虚无缥缈的历史功绩，只不过是单纯的想要帮助其他女子……”
“我知道的。”
李歆霓打断了白止的话，轻生道：“神鸟你说的对，躲在骊山之上，看似是帮助其他女孩，但是却也是一种逃避，逃避自己的命运……”
“如今父亲为皇帝，若无意外，歆霓便是公主，而天下岂有自主的公主？”
“岂能没有？”
白止当即答道：“秦时之镇国公主！”
“镇国公主……”
李歆霓顿时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然后缓缓走上了一旁的青石上，待水渍干去，穿好鞋袜，便向山下走去。
天下逐渐安定，然而，太子李建成同样率领大军攻打敌军，然而，却大败而归。
太子威势略减。
皇帝李渊当即召集群臣，询问治理国家之策，欲使已经遭受征战的天下安定下来，使天下百姓再次充盈。
作为大唐都城的长安城，再次恢复了曾经的繁荣景象，然而，城中却没了西域之地的商贾身影。
大汉覆灭，征战近十年，中原对西域的掌控已经完全丧失，西域之地再次回到了西域之人的手中。
与此同时，许多新的国家出现，各种势力也纷纷崛起，甚至于，有威胁初建立大唐的趋势。
然而，此时的大唐还没有精力去处理西域之事。
……
“糖葫芦～”
“馒头～”
“肉汤～新鲜的肉汤……”
……
走进长安城之中，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鼻尖也开始弥漫着各种香味，让人唇齿生津。
城中行人面容虽有菜色，但是面貌显然与众不同，而在城墙之下，也没有了卖儿鬻女之人。
李歆霓打量着四周，目光游走。
只见她身着普通的长裙，手持长剑，在她的身后，跟着之前的小侍女，以及最初的哑女。
小侍女也出落成了一个俏丽的女子，身后的哑女面容普通，却身姿高挑。
两人的目光也忍不住向四周看去，脸上充满了好奇。
虽然三人身上的衣衫普通，但是李歆霓美丽的容颜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不禁暗中打量李歆霓，心中猜测着李歆霓的身份。
如此容貌，以为是富贵人家的女子，可是身上普通的衣衫显然又不是，这让一众人心中蠢蠢欲动。
而李歆霓自然不知道周围之人的想法，她在城中闲逛着，脸上充满了好奇。
就在这时，她买来了一根糖葫芦，张开红唇，贝齿轻咬，糖葫芦特有的酸甜味道在口中散开，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
“这就是当初秦国镇国公主创造的糖葫芦吗？”
李歆霓侧头，看向自己肩头之上，安静的燕子，然后低声问道。
“没错……”
白止的声音在李歆霓耳边响起，算是回答了李歆霓。
闻言，李歆霓并没有再次询问，只是细细品尝手中的糖葫芦，脚下不停，继续向前。
似乎在这一瞬间，李歆霓又回到了当初初次来长安之时，那时，大汉仍在，长安繁华，乃是一座不夜城。
如今，虽然繁华再现，但是终究比不上当初。
渐渐的，李歆霓来到了长安城中心，更为繁华之处，街道之上，逐渐多了身着锦绣之人，富贵人家也多了起来。
笑靥如花，容颜如仙，气质出尘的李歆霓顿时引起了一些富贵之人的注意力，其中，更不乏富贵人家的年轻子弟。
尤其是大唐建立之时，被封赏的将领、文官等府中的子弟，初得富贵，自然免不了飞扬跋扈。
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子，岂能站的住。
不过，也有心中警惕之人，不禁对同伴道：
“诸位小心，如今娘子军深受陛下信重，之前某位将领的长子因为出言调戏一位女宫女子，却被平阳公主一剑给斩了！”
“……”
听闻此言，蠢蠢欲动的公子哥顿时面容一滞，脸上浮现出一阵后怕，连忙止住了脚步。
不过目光仍然看向不远处在人群之中行走的李歆霓。
如今女宫已经彻底被朝堂之人所熟知，并且，女宫之人只在平阳公主的娘子军之中。
一些嗅觉敏感之人，甚至能够看出连当今皇帝都对女宫之人格外敬重，不似普通之人来对待。
甚至，连朝堂之中的齐国公长孙无忌都愿意为自己的儿子迎娶一位女宫女子。
可见这个女宫绝对不同寻常。
……
李歆霓从城外走到了城内，也正好吃完了手中的糖葫芦，于是脚步一转，却向如今的平阳公主府走去。
“妹妹，伱可终于愿意下山来了！”
奢华但却又充满了军旅肃杀之气的平阳公主府邸之中，平阳公主李三姐一身劲服，脸上不施粉黛，更显巾帼之容貌。
平日里，在外面皆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军中将领皆惧怕平阳公主。
然而，此时的平阳公主却是一脸笑容，在她的对面，却坐着一名身着普通衣衫的貌美女子。
甚至于，平阳公主还亲自从侍女手中接过茶水，然后亲手放置在貌美女子的桌案之上。
“姐姐最近几年如何？”
李歆霓双眸如水，接过平阳公主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才轻声问道。
明亮的双目含情，有一种温柔如水让人沉醉的感觉。
而平阳公主也忍不住仔细打量自己的这个妹妹，目光之中尽是感叹，随即才坐在一旁的桌案之前，轻声道：
“想必妹妹一路走来，应该也看到了。”
平阳公主道：“父亲……父皇成为了皇帝，而我也成了公主，曾经我们所渴望的权势，也唾手可得！”
似乎感觉话题突然变得沉重了，平阳公主话音又一转，然后说道：“不过，在这几年之中，姐姐我可是很想你这个妹妹！”
“也不知道下山来看看我！”
“姐姐我啊，只能在那些女子口中得知你的情况！”
闻言，李歆霓略微羞赧地笑了笑，这是在亲人面前才有的情绪，“是妹妹的错，如今，妹妹我不是来看姐姐了吗！”
“好！姐姐原谅你了！”
平阳公主故作大度，一挥手，表示原谅你了。
见此，李歆霓感觉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在家中之时，当即露出了笑容。
两人又随意交谈几句，平阳公主才道：“妹妹你女宫中的女子也帮了姐姐很大的忙，甚至，连父皇也都时常称赞，言女子有时也强于男儿！”
闻言，一旁的的李歆霓不过是微微笑着，待平阳公主说完，她才轻声道：“不过是她们自己的努力罢了！”
“若是没有人传授她们，她们自然什么也不会，如此看来，妹妹你也是博学之人！”
平阳公主看向外面，“不过今日她们都不在府中，且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碌，不然定然会非常欣喜。”
“她们既然已经下山了，那便有她们自己的生活。说到此处，不知她们现在如何了？”
李歆霓看向平阳公主，询问道。
“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她们呢！”
平阳公主笑了笑，“大多数人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如意良君，且有我在旁边看着，定然不会让她们吃了亏，甚至于，一些女子都得到了父皇的关注，想必，她们的相公也不会过于苛责她们。”
说到这里，平阳公主顿了顿，才道：“不过，她们的相公也都是普通之人，毕竟真正的富贵之家……”
平阳公主并没有将话说完，但是李歆霓也明白，毕竟对于中原之地真正的世家而言，他们陇西李氏也不过是后起之秀。
“如此我就很放心了！”
李歆霓满意的点头。
而一旁的平阳公主也不禁疑惑，问道：“既然妹妹下山了，那骊山之上……”
“姐姐放心，女宫之中也有一些女子并不想下山，喜欢安静的生活，故而，她们在山上，也会像我一般。”
“况且，我也不是不回去了。”
“也是！”
平阳公主点头，“那神鸟……”
刚刚说到这里，平阳公主就看到了一旁李歆霓手边不知何时却多了一只燕子，燕子飞上了桌案之上，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燕子跳跃轻巧，显得格外灵动。
顿时，平阳公主表明白了。
只见她连忙起身，让厅堂之中的侍女下去，才恭敬地对着桌案上的燕子道：“见过神鸟！”
“免礼！”
燕子顿住，然后看向平阳公主，随即便口吐人言。
见此，即使是平阳公主心中已经知道，但也不禁有些惊叹。
虽然心中对神鸟更多的是敬畏，但也出声感谢道：“多谢神鸟这几年对歆霓的照顾。”
“无妨！”
……
皇城之中。
大唐皇帝李渊突然要出宫，事发突然，甚至于正在上朝，群臣只见到一名侍者上前耳语几句，皇帝便直接宣布退朝。
这让朝堂之中的文武百官皆疑惑不已，只见朝堂之上，秦王李世民、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看到上方皇帝李渊递过来目光，当即也起身向宫殿外面走去。
“什么？四姐（四妹）回来了？！”
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当即震惊，随即，脸上浮现出欣喜之色，随后又看向上方的皇帝李渊，不禁问道：“不知现在歆霓在哪里？”
“根据三姐来信，现在正在三姐那里！”
“一同过去吧！”
“多年未见，不知道四姐如何了！”
秦王李世民已经是一个英俊男子，身着锦绣汉服，玉带金冠，甚是俊逸。
……
朝堂之中，群臣疑惑，又看到向宫中走去的太子、齐王、秦王，不禁让他们猜测连连。
“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会让陛下如此失态？”
“正是，竟然连朝会尚未结束，便要离去！”
“看来应当是宫中发生了大事……”
“……”
朝堂文武百官成群结队地走出皇宫，回到府中，亦或是来到办公之处，皆在疑惑皇帝的失态。
当然，他们也在时刻注意着皇帝的动静。
未久，便听到下人前来禀告，称皇帝竟然出宫了。
这让他们也是吃惊，毕竟，皇帝在平常情况下，应当不会无缘无故的出宫，而现在出宫，定然是发生了大事。
而且还是如此的迫切。
不久，又有下人前来禀告，称皇帝去往的方向，竟然是平阳公主府！
“平阳公主府……”
“难道是平阳公主府中的……女宫？！”
“神鸟！！”
“……”
细细联想下来，众人皆想到了这两个字。
毕竟，世人皆知平阳公主府中的女宫女子，乃是来自骊山。
而骊山之上又有神鸟殿，且骊山已经不让寻常之人上去了。
所以，世人唯一能够了解神鸟的渠道，便是女宫之中的女子了！
而现在，皇帝竟然亲自去往了平阳公主府，甚至还带上了太子、齐王、秦王！
唯有一个答案：
神鸟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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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致使天下女子的地位皆有所提升，且女子也能做一些曾经不能触及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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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身体上的变化就不必多说，而获得的神通的确也没有变化。
即：死而复生！
“唉……”
白止心中不禁轻叹一声，心中不禁想到了曾经，但是也只是化作了一声长叹，消失在了无尽的回忆之中。
“既然女宫之中女子并不多，何不下山去？”
白止看向李歆霓，如此建议道。
“下山去……”
李歆霓神色一愣，俏丽的面容仍有少女的娇憨，而更多的，却是女子的清丽。
注意到李歆霓疑惑的目光，白止解释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无非就是想要天下女子能够顺利的成长，拥有自己的人生。”
“不过，也并不一定非得在这骊山之上！”
听到神鸟的话，李歆霓微微垂下了弯眸，目光落在脚间缓缓流淌的山泉上，陷入了沉默。
见此，白止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不过还是继续道：“回忆历史，无论任何人的成功，亦或是历史名人的功绩，并不是一朝一夕才能完成的。”
“我也知道你并非想要那虚无缥缈的历史功绩，只不过是单纯的想要帮助其他女子……”
“我知道的。”
李歆霓打断了白止的话，轻生道：“神鸟你说的对，躲在骊山之上，看似是帮助其他女孩，但是却也是一种逃避，逃避自己的命运……”
“如今父亲为皇帝，若无意外，歆霓便是公主，而天下岂有自主的公主？”
“岂能没有？”
白止当即答道：“秦时之镇国公主！”
“镇国公主……”
李歆霓顿时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然后缓缓走上了一旁的青石上，待水渍干去，穿好鞋袜，便向山下走去。
天下逐渐安定，然而，太子李建成同样率领大军攻打敌军，然而，却大败而归。
太子威势略减。
皇帝李渊当即召集群臣，询问治理国家之策，欲使已经遭受征战的天下安定下来，使天下百姓再次充盈。
作为大唐都城的长安城，再次恢复了曾经的繁荣景象，然而，城中却没了西域之地的商贾身影。
大汉覆灭，征战近十年，中原对西域的掌控已经完全丧失，西域之地再次回到了西域之人的手中。
与此同时，许多新的国家出现，各种势力也纷纷崛起，甚至于，有威胁初建立大唐的趋势。
然而，此时的大唐还没有精力去处理西域之事。
……
“糖葫芦～”
“馒头～”
“肉汤～新鲜的肉汤……”
……
走进长安城之中，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鼻尖也开始弥漫着各种香味，让人唇齿生津。
城中行人面容虽有菜色，但是面貌显然与众不同，而在城墙之下，也没有了卖儿鬻女之人。
李歆霓打量着四周，目光游走。
只见她身着普通的长裙，手持长剑，在她的身后，跟着之前的小侍女，以及最初的哑女。
小侍女也出落成了一个俏丽的女子，身后的哑女面容普通，却身姿高挑。
两人的目光也忍不住向四周看去，脸上充满了好奇。
虽然三人身上的衣衫普通，但是李歆霓美丽的容颜顿时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不禁暗中打量李歆霓，心中猜测着李歆霓的身份。
如此容貌，以为是富贵人家的女子，可是身上普通的衣衫显然又不是，这让一众人心中蠢蠢欲动。
而李歆霓自然不知道周围之人的想法，她在城中闲逛着，脸上充满了好奇。
就在这时，她买来了一根糖葫芦，张开红唇，贝齿轻咬，糖葫芦特有的酸甜味道在口中散开，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
“这就是当初秦国镇国公主创造的糖葫芦吗？”
李歆霓侧头，看向自己肩头之上，安静的燕子，然后低声问道。
“没错……”
白止的声音在李歆霓耳边响起，算是回答了李歆霓。
闻言，李歆霓并没有再次询问，只是细细品尝手中的糖葫芦，脚下不停，继续向前。
似乎在这一瞬间，李歆霓又回到了当初初次来长安之时，那时，大汉仍在，长安繁华，乃是一座不夜城。
如今，虽然繁华再现，但是终究比不上当初。
渐渐的，李歆霓来到了长安城中心，更为繁华之处，街道之上，逐渐多了身着锦绣之人，富贵人家也多了起来。
笑靥如花，容颜如仙，气质出尘的李歆霓顿时引起了一些富贵之人的注意力，其中，更不乏富贵人家的年轻子弟。
尤其是大唐建立之时，被封赏的将领、文官等府中的子弟，初得富贵，自然免不了飞扬跋扈。
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子，岂能站的住。
不过，也有心中警惕之人，不禁对同伴道：
“诸位小心，如今娘子军深受陛下信重，之前某位将领的长子因为出言调戏一位女宫女子，却被平阳公主一剑给斩了！”
“……”
听闻此言，蠢蠢欲动的公子哥顿时面容一滞，脸上浮现出一阵后怕，连忙止住了脚步。
不过目光仍然看向不远处在人群之中行走的李歆霓。
如今女宫已经彻底被朝堂之人所熟知，并且，女宫之人只在平阳公主的娘子军之中。
一些嗅觉敏感之人，甚至能够看出连当今皇帝都对女宫之人格外敬重，不似普通之人来对待。
甚至，连朝堂之中的齐国公长孙无忌都愿意为自己的儿子迎娶一位女宫女子。
可见这个女宫绝对不同寻常。
……
李歆霓从城外走到了城内，也正好吃完了手中的糖葫芦，于是脚步一转，却向如今的平阳公主府走去。
“妹妹，伱可终于愿意下山来了！”
奢华但却又充满了军旅肃杀之气的平阳公主府邸之中，平阳公主李三姐一身劲服，脸上不施粉黛，更显巾帼之容貌。
平日里，在外面皆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军中将领皆惧怕平阳公主。
然而，此时的平阳公主却是一脸笑容，在她的对面，却坐着一名身着普通衣衫的貌美女子。
甚至于，平阳公主还亲自从侍女手中接过茶水，然后亲手放置在貌美女子的桌案之上。
“姐姐最近几年如何？”
李歆霓双眸如水，接过平阳公主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随即才轻声问道。
明亮的双目含情，有一种温柔如水让人沉醉的感觉。
而平阳公主也忍不住仔细打量自己的这个妹妹，目光之中尽是感叹，随即才坐在一旁的桌案之前，轻声道：
“想必妹妹一路走来，应该也看到了。”
平阳公主道：“父亲……父皇成为了皇帝，而我也成了公主，曾经我们所渴望的权势，也唾手可得！”
似乎感觉话题突然变得沉重了，平阳公主话音又一转，然后说道：“不过，在这几年之中，姐姐我可是很想你这个妹妹！”
“也不知道下山来看看我！”
“姐姐我啊，只能在那些女子口中得知你的情况！”
闻言，李歆霓略微羞赧地笑了笑，这是在亲人面前才有的情绪，“是妹妹的错，如今，妹妹我不是来看姐姐了吗！”
“好！姐姐原谅你了！”
平阳公主故作大度，一挥手，表示原谅你了。
见此，李歆霓感觉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在家中之时，当即露出了笑容。
两人又随意交谈几句，平阳公主才道：“妹妹你女宫中的女子也帮了姐姐很大的忙，甚至，连父皇也都时常称赞，言女子有时也强于男儿！”
闻言，一旁的的李歆霓不过是微微笑着，待平阳公主说完，她才轻声道：“不过是她们自己的努力罢了！”
“若是没有人传授她们，她们自然什么也不会，如此看来，妹妹你也是博学之人！”
平阳公主看向外面，“不过今日她们都不在府中，且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碌，不然定然会非常欣喜。”
“她们既然已经下山了，那便有她们自己的生活。说到此处，不知她们现在如何了？”
李歆霓看向平阳公主，询问道。
“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她们呢！”
平阳公主笑了笑，“大多数人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如意良君，且有我在旁边看着，定然不会让她们吃了亏，甚至于，一些女子都得到了父皇的关注，想必，她们的相公也不会过于苛责她们。”
说到这里，平阳公主顿了顿，才道：“不过，她们的相公也都是普通之人，毕竟真正的富贵之家……”
平阳公主并没有将话说完，但是李歆霓也明白，毕竟对于中原之地真正的世家而言，他们陇西李氏也不过是后起之秀。
“如此我就很放心了！”
李歆霓满意的点头。
而一旁的平阳公主也不禁疑惑，问道：“既然妹妹下山了，那骊山之上……”
“姐姐放心，女宫之中也有一些女子并不想下山，喜欢安静的生活，故而，她们在山上，也会像我一般。”
“况且，我也不是不回去了。”
“也是！”
平阳公主点头，“那神鸟……”
刚刚说到这里，平阳公主就看到了一旁李歆霓手边不知何时却多了一只燕子，燕子飞上了桌案之上，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燕子跳跃轻巧，显得格外灵动。
顿时，平阳公主表明白了。
只见她连忙起身，让厅堂之中的侍女下去，才恭敬地对着桌案上的燕子道：“见过神鸟！”
“免礼！”
燕子顿住，然后看向平阳公主，随即便口吐人言。
见此，即使是平阳公主心中已经知道，但也不禁有些惊叹。
虽然心中对神鸟更多的是敬畏，但也出声感谢道：“多谢神鸟这几年对歆霓的照顾。”
“无妨！”
……
皇城之中。
大唐皇帝李渊突然要出宫，事发突然，甚至于正在上朝，群臣只见到一名侍者上前耳语几句，皇帝便直接宣布退朝。
这让朝堂之中的文武百官皆疑惑不已，只见朝堂之上，秦王李世民、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看到上方皇帝李渊递过来目光，当即也起身向宫殿外面走去。
“什么？四姐（四妹）回来了？！”
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当即震惊，随即，脸上浮现出欣喜之色，随后又看向上方的皇帝李渊，不禁问道：“不知现在歆霓在哪里？”
“根据三姐来信，现在正在三姐那里！”
“一同过去吧！”
“多年未见，不知道四姐如何了！”
秦王李世民已经是一个英俊男子，身着锦绣汉服，玉带金冠，甚是俊逸。
……
朝堂之中，群臣疑惑，又看到向宫中走去的太子、齐王、秦王，不禁让他们猜测连连。
“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会让陛下如此失态？”
“正是，竟然连朝会尚未结束，便要离去！”
“看来应当是宫中发生了大事……”
“……”
朝堂文武百官成群结队地走出皇宫，回到府中，亦或是来到办公之处，皆在疑惑皇帝的失态。
当然，他们也在时刻注意着皇帝的动静。
未久，便听到下人前来禀告，称皇帝竟然出宫了。
这让他们也是吃惊，毕竟，皇帝在平常情况下，应当不会无缘无故的出宫，而现在出宫，定然是发生了大事。
而且还是如此的迫切。
不久，又有下人前来禀告，称皇帝去往的方向，竟然是平阳公主府！
“平阳公主府……”
“难道是平阳公主府中的……女宫？！”
“神鸟！！”
“……”
细细联想下来，众人皆想到了这两个字。
毕竟，世人皆知平阳公主府中的女宫女子，乃是来自骊山。
而骊山之上又有神鸟殿，且骊山已经不让寻常之人上去了。
所以，世人唯一能够了解神鸟的渠道，便是女宫之中的女子了！
而现在，皇帝竟然亲自去往了平阳公主府，甚至还带上了太子、齐王、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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