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chapter 72_对她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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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chapter 72

  脚踩在围栏第二段横木上,梁政手里晃着半罐啤酒,拿着手机,听电话里他爸唠唠叨叨的谴责。

  不过他也没光听着,梁麟文说一句,梁政就顶一句。

  梁麟文:“你看看你做的这都是什么事?非洲项目是你提出来的,现在丢给底下几个人,自己跑得没影了?你当你二八年少,还能放暑假?!简直不知所谓,不务正业!”

  梁政:“什么不务正业?!老子不知道多有责任心!当年姐姐出事,你又生病住院,不是老子担起重任,力挽狂澜,料理了你那些极品亲戚,你现在能跟老妈安心养老?”

  梁麟文:“你什么老子?!我是你老子!!我那些极品亲戚?你自己不是姓梁的了?!”

  梁政:“呸呸呸,行行,你是老子你是老子,让我妈接下电话呗,跟你实在没话说。”

  梁麟文:“跟我没话说?!好像我很想跟你说话一样。我老婆早睡了,别打搅我老婆睡觉!我警告你梁不……咳梁政!收敛点,别太无法无天,到时候人心背向,还要你老子我出马给你收拾残局,丢不丢人你?!”

  懒洋洋的,想挂电话了,梁政仰头喝了口酒,拖腔拉调说:“知道了……”

  梁麟文:“非洲那个项目,人人都盯着你,你最好自己给老子小心点。你和那姑娘的事,我也听说了,暂时没告诉你妈。你们能成,我和你妈当然也为你们高兴,要是不能,人家母亲就是不愿意,你也管好自己,别耍手段,要是敢强抢民女,老子立马让人去削了你!”

  挑一下眉,神色沉下去点,梁政心想,强抢民女?他已经干了,就是后来又把人给放了而已。放了又立马后悔,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出现在她面前。

  正经了些,梁政沉声说:“放心,很快就会回去。”

  恨铁不成钢的梁麟文,悻悻挂了电话。

  梁政刚收了手机,就听见背后响起一声极熟悉的。

  “梁政?”

  温柔轻悄,像美梦里来,令人迷惘失神。

  梁政背脊一直,动也不敢动,不知多久的沉默后,才听她又开口。

  “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比起刚才的轻快藏着雀跃,这回的语气明显低郁,犹疑无措起来。

  梁政动了动嘴,想说不是,可说完不是,他又要怎么解释这几天的避而不见?

  从小优越的家境与聪明的脑子,让他不管做什么都无往不利,几乎不尝败绩,但身后的她就是有这本事,一次一次让他惨败,又一次一次让他心甘情愿追上去。

  他在沉默,身后也同样安静。

  忽的。

  “我知——”

  “不是!”

  刹那明白她想说什么,不及思考,他立即出声打断,怎料足尖被横木绊住,更多的话没说完,他就滑稽地掉进了河里。

  即使夏天,河水也是冰冷,梁政呛了几口水,脑子有点懵,隐约听见严素在喊他,睁开眼瞧见手机在逐渐下沉。

  他皱起眉,没敢去顾手机,向上游,破出水面,望见岸上焦急的女人泪盈盈,哭腔沙哑破碎,声嘶力竭地喊他名字,让他赶紧上去。

  双手朝前划,游了过去,抓住木质地板边沿,手臂即可被她抓住,很用力,仿佛怕他又会沉下去,不见了人。

  他反手握住她一只手,没再顾及心里那点别扭,对她说:“我不是不想见你,我只是怕……”

  “害怕这次过去了,下次……你是不是还会放开我。”

  他瞧见严素一怔,优柔抬眸望他,唇抿得很紧,压褪了血色,然后开始摇头,不停地摇,摇得眼泪更是扑簌簌地落,却吐不出一个字。

  梁政想听她说。

  严素也很想说。

  可她发现她说不出来,整颗心还在疯狂抽痛,她很想说不会,这个世上,她最在意的就是她妈妈,以后还会加一个梁政,她不会再因为其他事放开他,再也不会了。

  口不能言,于是她的手抓得更紧,紧得仿佛要将指尖陷进梁政骨头里去。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木地板吱呀吱呀响动。

  谈知礼懒懒地打哈欠,声音里还带着仿佛刚睡醒的疲倦。

  “两位这么好兴致啊?大晚上的在河里谈情说爱?”

  “那什么,谈情说爱,我没意见哈,但是素昧你能不能先让你家男人上来?别让他继续污染我客栈前面这条河成吗?你看这河平时多清澈?让他泡一泡,指不定明天就污了!”

  跟着来的小枫和盛盛:“……”

  老板这张嘴,真的是……有毒啊!

  小枫咳了两声,向严素说道:“严素姐,盛盛刚刚听见你喊,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上去把老板叫下来帮忙了,你看是不是先把人拉上来?”

  盛盛在一旁有些忸怩:“严素姐,我没……没打搅到你们吧?我就是刚刚听你喊得好吓人,以为出什么事了……所以才……所以才……”

  严素摇摇头,抓着梁政的手不放,嗓子哽塞,看向荒骨,很艰难才出声说:“麻烦你……”

  谈知礼挥手打断她话,笑了笑上前朝围栏外一探身子,伸出一只手给梁政。

  梁政嘴角抽了下,似乎不太想接受他的帮助。

  谈知礼笑:“那你自己爬上来?”

  爬得上来他早爬了,哪还用泡水里?

  都怪自己这感冒老不好!

  都怪这破客栈风水太烂!

  不情不愿伸手,借了谈知礼不少力,终于湿淋淋的上了岸,双脚刚在木地板上站牢,怀里就扑进一个人。

  身子柔软,带着香。

  可他身上太湿,还冷,怕让她着凉,想推开她,却又舍不得,只能甩掉一手的水,轻轻拍她肩,哄着说:“先放开,嗯?”

  女人在他怀里摇头,搂住他腰的手,收得更紧。

  梁政满心无奈,从前老是盼着她向他主动,可他现在这一身的水,总得先顾着她。

  低下头,瞧见一滴水珠从他发梢滴落在她颈侧,滑入衣襟,怀里的小身子便颤了下,不明显,毕竟一直都在轻抖。

  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慌不择路,竟然往猛兽的怀里躲。

  梁政不敢再靠近她,手也不敢再碰,笑着又说:“乖,先松手,陪我上去换身衣服。”

  这下才听见她“嗯”了声,松开了。

  只是她刚松开,又被梁政一把拉回来。

  严素错愕抬头,通红的眼,水灵灵的。

  梁政苍白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一边让她面朝他,小心隔着点距离藏怀里,不让别人瞧见,一边掐着她肩,就带着往客栈里走去。

  路上,他压低声:“谁让你穿成这样就下来的?前面我没来的那几天,你是不是都这么穿的?”

  低沉的声音,透着寒气,让人听出恼火的情绪。

  严素茫然,一低头,瞧见自己睡衣被他身上的水浸湿后略显透明,春光若隐若现,当即吓了一跳,忙往梁政怀里钻。

  原本还怒上心头的梁政,一见她这下意识的小动作,刚起的火气又不知不觉消了,勾起唇角,眉目染上悦色。

  客栈门口,眼睁睁看着前面两位旁若无人,腻腻歪歪进客栈,上了楼去。

  盛盛好奇问谈知礼:“老板,严素姐和那帅哥是一对?那之前严素姐怎么好像不认识那帅哥一样?也没见他们搭话啊?”

  打了个哈欠,谈知礼挥了挥手,抬脚走进客栈:“小朋友管那么多做什么?去睡觉去睡觉,多睡觉才能长得高。”

  “我今年都十九了!没得长!”盛盛气得一跺脚,不依不饶继续问,“老板老板,你说说啊,严素姐和那位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两人都来客栈不少天了,怎么会藏得这么好?”

  “什么关系也都跟你没关系,才十九岁,怎么就跟个小老太婆一样,赶紧去睡觉,多睡觉防止老得太快。”

  “睡睡睡,怎么就睡不死你!”

  “嘿!你这丫头造反了?!想被扣工资了是不是?”

  “嘻嘻嘻,没有没有,我是想说您睡眠真好,真是让人羡慕。”

  “这还差不多,赶紧去睡觉!”

  “……”

  您老是睡神下凡来度化众生的吧?

  四楼最大的观景房。

  梁政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白皙的上身,抓了两把湿发,脑子有点晕,蹲在行李箱前,翻找了一下,最后找出一件黑色T恤。

  手里拿着T恤,抬头递过去,正要说话,他就瞧见严素站在旁边,长发散乱,睡衣湿了水微透,依稀可见里面诱人轮廓,抿着红唇,湿淋淋的杏眼,一瞬不瞬望着他。

  专注又痴缠。

  大胆而裸露。

  他什么时候被她这样望过?

  他家自持保守的阿素,又什么时候这样望过人?

  理智来不及出声,便被瞬间淹没,举着T恤的手倏然抓住严素胳膊,一下将人拉下来。

  惊呼声未起,严素眼前一晃,下一秒便躺在了梁政身下,眼镜被扔去一边,后脑勺垫着只手,唇舌被用力含咬,下巴被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更方便了身上人的索吻。

  心跳加速,亲吻有声音,严素紧张地抓住他胳膊,却没有丝毫阻止反抗的意图,乖顺地承受,时而甚至会小心回应。

  光洁的室内木地板上,深棕色,冰凉河水被两人体温煨热,滑过肌肤,滴在地上,湿了一片。

  男人伏在女人身上,仅是亲吻,便叫人心惊肉跳。

  梁政喘息着,久久才将她放开,又在轻啄她嘴角和下巴,喉咙里滚出的声音,沙哑低沉,鼻息炙热烫人,像饥肠辘辘的兽,正面对鲜美的猎物,想就这样一口将她吞了。

  “怎么办?感冒要传染给你了。”他明明想忍的。

  男人带着鼻音的轻语,有些娇痴,嘴上的亲吻和手下的动作却半点不含糊,湿了水的睫毛在可怜扑闪,而湿睫下的丹凤眼,瞳仁都红透了。

  像是拼命压抑什么,防止什么破笼而出,吓着他身下的人。

  他视线向下,扫过她白皙好看的锁骨,瞧见他的指尖,正在一颗一颗解开她睡衣的扣子,瞧见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这动作不急不慢,自动自发。

  “你太犯规了阿素……”

  目光落在她身上,喉咙里滚出的声音沙哑暗沉,热息扑在肌肤上,他的面庞就在她脸侧,只要她一偏头,便能亲到。

  严素指尖发麻,他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生出阵细微电流窜遍全身,忍不住卷起脚趾,忍不住指尖颤栗。

  那手指在描摹她颈下的骨骼,脊骨霎时一酥软,逼得眼泪又漫上。

  严素及时回神,颤抖地抓住他手腕,呼吸声太重,干哑着嗓音说:“先、先去洗澡……”

  即使是夏天,河水也凉。

  而且他脸色很差。

  可她说话时,梁政却觉得,身下这双眼,柔弱婆娑,是在无知无觉地勾引他。

  费了好大力气,梁政才停下动作,凝望着她,吞咽,好半晌,拉回理智那根弦,箍住饥饿的野兽,说出一个“好”字。

  沙哑得险些叫人听不清。

  生生将视线从她身上扯开,梁政撑着木地板起身。

  哪想刚刚还生龙活虎,准备下手开吃,这会儿虚弱得跟条虫一样,脑子昏沉,刚坐起来点,就目前一花,险些栽倒地上。

  严素连忙坐起身,扶住他,紧张地问:“没事吧?你还行吗?”

  话刚说完,严素就怔了下,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梁政抬头看她,脸都黑了:“才分开多久,你就开始质疑我——”

  立马捂住他的嘴,严素神情沉静,就是脸有点红:“你别说话,我扶你起来。”

  “唔唔唔……”

  梁政抗议。

  但他也没拉开严素贴在嘴上的小手,默默体会触感,心里乐,面上却凶巴巴地瞪她,瞪出一股子娇嗔,无声表达着不高兴。

  她怎么能质疑他的能力?!

  她怎么能质疑自己男人的能力?!

  太过分了!

  严素当没看见,脸上的红热反正是褪不掉了。

  将他扶进了浴室,还没走,又被抓住了手腕。

  她抬头,便看见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又亮又湿,薄唇鲜红,一启一合,听他说:“你陪我洗。”

  梁政声音很轻,像撒娇。

  但他虽然面上一副满怀期望的样子,其实心里没存多少希望,毕竟严素的性子,他也知道的,就是本能发作,想逗她而已。

  岂料,今天他福星高照,可能真的是否极泰来了。

  他竟然看见严素点了头!

  还“嗯”了声!

  小意温柔,娇滴滴的那种!

  眼一睁,梁政怀疑自己听错了,然而看见她转身要出去,又立即将人拉回来抱住,愤愤谴责道:“你干嘛去?不是说好了跟我一起洗?”

  严素抬头,脸上的红已经往脖子上蔓延,像怒绽的红茶花,美得让人想采揭。

  梁政看得眼热,吞嗓子。

  严素视线躲闪,轻声说:“去拿衣服啊。”

  如果不是看他刚刚险些晕倒了,她哪里敢跟他一起洗……

  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哦,不用了,那么麻烦做什么?反正屋里就我们俩儿。”

  梁政淡定说完,顺带悄悄把浴室门给关了,还上了锁。

  听见一声咔嚓,严素惊讶抬头,便瞧见梁政赤着上身,懒靠着浴室的门,赤足曲腿,一脸的苍白虚弱,拉起她一只手,带着她碰上他肌肤。

  当手指触及湿冷的布料,严素皱眉头,听见他声音软趴趴,像湿了水的海绵,很沉。

  “阿素,我没力气……”

  拖腔拉调,低头,凝望着她。

  满眼的无耻期待,不言而喻。

  严素:“……”

  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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